崇德学生乙一怔,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
其他人也是一脸尴尬,虽然话不是他们说的,但是他们跟崇德学生乙是一起的,这种背后议论太学的先生,还被太学的学生听到……难怪人家会出手教训人。
崇德学生乙心里清楚自己刚才诋毁温软玉之言没有依据,但是他的同侪劝他的时候他都觉得没面子,更不要说现在出言教训他的是太学的人,崇德学生乙更加觉得没面子,自然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于是便将错就错道:“我怎么诋毁了?我诋毁谁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太学的温先生与顾先生有私情难道不是确有其事?”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崇德学生乙更加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事实的真相,便理直气壮起来:“她一个女先生能出这么有深度的考题?还不是拜托顾先生帮她的?”
“温先生怎么就出不了这么有深度的题了?”叶兆杨出口反驳,“温先生能进入太学,就说明她才学不输在座任何一个人。”
崇德学生乙阴阳怪气:“谁知道她是不是靠着某个人才进的太学。”
叶兆杨深深看了一眼崇德学生乙,将目光转移向他的同侪,“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崇德学生乙的同侪尴尬地望了望彼此,不说话,最后还是崇德学生丙硬着头皮道:“自然不是,虽然我等不是太学的学生,却也知道能进入太学当先生,是由太学祭酒出题考察,通过太学祭酒考察后再由当今考察,由当今点头后才能到太学上任……方才是我等言行无状,我在这里代我的同侪向两位道歉,还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孟禹礼睨了一眼崇德学生丙,“还算有个明白人,不过道歉不应该由你来,该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们两。”
说到这,孟禹礼意有所指地看向崇德学生乙。
崇德学生丙看了看一脸不服的同侪,显然不肯道歉,心中觉得有气,却不得不替他开脱,“我的这位同侪已经知道错了,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无心之言,就不必闹到先生面前吧?”
道歉的对象不是他两,孟禹礼的意思是让崇德学生乙去向温软玉道歉,崇德学生丙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去跟温软玉道歉,被人看见了,肯定是要问个来龙去脉的。
错本来就在他们这边,所以崇德学生丙当然不希望事情闹到先生们那里。
叶兆杨指了指崇德学生乙,“他可不像是已经知道错了的样子。”
“我本来就没说错!”崇德学生乙冷笑。
“你无端恶意揣度温先生,污蔑顾先生与温先生的清白,坏了温先生与顾先生的名声,如此你还觉得你没错?”叶兆杨见崇德学生乙拒不悔改不肯认错也生气了,语气争锋相对:“没有证据,只凭自己的主观揣测就认定温先生德行有亏,背后议论先生,不知尊师重道,事后不知悔改,难道你们崇德的学生都是如此不讲道理?”
叶兆杨语气不好,崇德学生乙语气只会更恶劣,“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怎么?你这什么眼神,想打我?”
崇德学生乙见叶兆杨握着拳头一脸愤懑,更加来劲了,周围三个同侪都拉不住他,拍着自己脸伸到叶兆杨面前,语气挑衅,“来来来,你握着拳头不是想打我吗?照着这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我,你就是我孙子!”
叶兆杨没有动,不仅没有动,还拦着比较冲动的孟禹礼,免得孟禹礼受不住挑衅真的挥拳而上。
见叶兆杨和孟禹礼不敢动手,崇德学生乙轻蔑一笑,“孙子,就知道你们不敢打我,还不让我说?还让我道歉?我就不道歉,我就要说,你们太学的温先生,就是徒有虚名,这太学先生的位置,就是靠爬了顾先生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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