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例行被接到了穹山,棠汐一度怀疑自己的珍稀程度究竟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十年?

哎,不管怎样,就目前而言干爹待她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了。

午饭前金叔往她房里送来了两套红色马术服,与上次在马场穿的不一样,这一套的内里换成了夹棉的保暖布料,外层皮质也比寻常马术服更加柔软耐磨,棠汐自然没想过这两套衣服在市场上的金钱价值如何,反正只看一眼摸一下便喜欢的紧了。

本迫不及待地换上马术服打算去马场溜达一圈的,可途经某岔路口时,不听话硬着脖子怎么也不肯往前再挪一步。

另一条路是通向后山人工湖的。

棠汐蹲下身拧了拧狗子毛茸茸的耳朵,“咱们先去骑马好不好,等会儿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认识。”

新朋友指的就是她的坐骑爱宠,英俊。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不保,某狗委屈地呜呜直叫,誓死不愿跟别的玩意雨露均沾。

一人一狗较量许久,保镖看不下去想过来帮忙,可被不听话凶狠的狗眼一阵迫视后,咽咽口水,又灰溜溜地滚去一旁待着。

若说整个乾堂需得叫棠汐一声小祖宗,那么小祖宗的狗,自然就得当成哮天犬一样的供着。

千万别试图跟一条狗比耐心,它可以睁大无辜的狗眼与你对峙整整一天。

棠汐闭了闭眼,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不听话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你找个母狗管着你了。”

某狗:“......”

爷还是个孩子【泪崩】。

看着主人拐弯往后山方向走,不听话脖子一挺,连忙摆着尾巴跟上。

一群保镖见状只好乖乖的原地待命,大小姐去后山时没人敢跟着,不仅因为底下人要时刻谨记小祖宗的习惯,其次便是乾堂十年前立下的规矩,后山禁地,无故擅入者,严惩不贷。

可很明显,小祖宗是个例外。

冬季已至,人工湖里那抹火红的身影在一片枯叶中显得格外生机。

棠汐步履轻快地直奔岸边庙宇,熟练的推开朱色木质大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朝殿里走去。

“和尚,天儿冷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你没衣服穿吗?”

一阵冷风吹进,卷起圆柱两旁翻飞的黄色幡帘,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牙齿都忍不住颤了几下。

和尚的背脊像挺立在寒冬里的孤松,不屈不折,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女孩的善意从来都这般毫无掩饰,见人不答话,就只当是对方默认了。

“你等着,我回去一趟。”

说完转身跑出大殿,招呼了一声不远处跟鱼儿嬉戏的狗子,马不停蹄地消失在湖边。

背后的空气即刻又静止了下来,男人睁开眼睛,拿起矮桌上散开的经书,余光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光晕。

与世隔绝的久了,大概不知从何时起,整日抄经念佛的人也能记得哪天是礼拜六。

万物更替,不及人心赤忱。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轻笑了一声。

为避免把鞋子沾湿,棠汐只好一直沿着湖边跑。

今天主人的步伐又快又急,狗子撅起屁股马力十足地冲在前头开路。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它,以为照这架势又是要去打群架。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