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早啊。”
江白睡眼朦胧的从房间出来,打着哈欠去洗漱,一边走一边挥手和沈少乾问好。
“早。”沈少乾看他那模样笑笑,“快点洗,出来吃饭。”
“嗯嗯。”江白点点头,睡的蓬松的头发翘起几缕,随着他点头来回摇晃就像一个炸毛的懒猫一样。
“真是太懒。”张黎笑话江白,对刘有杰挤眉弄眼道:“吃饭的时候才起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也不看看几点。”沈少乾抬腿踹了他一脚,眼神往洗漱间看看,“谁家一早上五点就起来,又不是像我们一样去上班。”
“得得得。”张黎揉着被踹的屁、股,悻悻的说:“是我嘴欠,小白就没不好的地方。”
他瞟沈少乾一眼,不无羡慕的说:“小白命有多好,有乾哥这么护着开个玩笑儿都不行。”
“你那是欠。”刘有杰一点不同情他,落井下石道:“就该被收拾。”
“我的命好苦。”张黎嘟囔着:“打最累的工,吃最差的饭,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命不好就认。”沈少乾毫不留情的说:“我出来十来年了,还不是与你们一样,最苦的时候你们还没见过呢。”
他说完话,餐桌上顿时安静,张黎他们知道沈少乾的话绝对真,以前的工地绝对比现在苦。
沈少乾一干就是这么多年,他们才第一年来就感觉辛苦的不行,以前沈少乾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们怎么了?”
江白洗漱完出来,见他们都不说话,“刚才还听到你们说的热闹。”
“快到时间了。”沈少乾给江白盛一碗馄饨,“以后别起这么早,多睡一会儿。”
江白看眼手机,五点零五,沈少乾他们就快走了,“晨练这个时间正好。”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自从第一天迎接沈少乾回来,看到他眼里一瞬间闪过的笑意。
江白就决定坚持到底,他现在不但晚上在客厅等沈少乾回家,早上五点起床与他一起吃饭,再一同出门去锻炼。
江白很喜欢这种烟火气,温馨又惬意。
“带上帽子。”沈少乾临出门前,把棒球帽反着扣在江白头上。
“走吧。”江白歪着头一笑,倒扣着的帽子让他既俏皮又青春年少。
“嗯。”沈少乾看着他这副模样,舍不得移开眼睛,甚至升起不去上班整日陪着江白的冲动。
沈少乾感觉自从认识江白,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工作越来越卖力挣钱的心思更加迫切。
他不得不压抑自己,把目光从江白身上移开,“走了。”
“乾哥路上小心。”江白冲他挥手。
“嗯。”沈少乾低低应了一声,一加电门电瓶车窜了出去。
张黎他们已经走在前面,沈少乾追上他们,见张黎回头张望,“看什么?”
“看你上来没?”张黎抱怨:“出个门也要说好久,哪来那么多废话。”
“嫌麻烦你自己先走,又没人让你等。”沈少乾瞪他一眼,自己加速越过他们走到前面。
今天工地有事,沈少乾不愿意与他啰嗦,一个小屁孩儿总是找存在感,一天话不断没个消停时候。
刚一到工地,沈少乾对张黎他们说:“你们先去干活,我一会儿过去。”
他说完就往办公室走,把车停在一边,敲敲办公室的门:“高叔,在吗?”
“进来。”高叔大嗓门一喊。
“叔。”沈少乾推门进去,“怎么样?”
“一大早就来问。”高叔没好气说:“你这是有多急,我还能不帮你说话。”
“这是小事吗?”沈少乾坐下,掏出烟递给高叔一根,又给点燃,“不抓紧点,大把的钱就跑别人兜里去了。”
他也叼上一根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眯着一只眼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痞里痞气的模样。
“你呀。”高叔笑骂:“你不是光接钢筋的活,说其他的干起来麻烦,现在怎么什么都想干?”
“需要钱呗。”沈少乾眼里划过一抹笑意,“钱是好东西,没它有很多事不能做。”
“这还用你说。”高叔感慨:“当年若不是你帮叔镇住场子,又借钱救急,哪有今天的风光。”
他干了一辈子工地,一点点发展,最后拉起一支队伍包些小活干,结果几年前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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