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因为郡王受伤的事冒出了很多版本的故事,知县心急如焚地等待最后的结果,一边毫不放弃地坚持追查真凶,做最后的挣扎。

现在的平城,平静中带着焦躁,但也算是暂时的平静。外乡人来来去去,本乡人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以那些新奇的事情做谈资,度过一天天无聊的日子。

平城一处酒楼里,几家富户聚会谈到萧家,都羡慕不已。

李家主道:“早知道那是长公主跟郡王,我无论如何也会让犬子跟着去。”

陈家主道:“谁知道呢,萧家看来是要发达了,贵人稍微提携一番,萧家就要不一样了。”

余家主叹气,“时也命也,我家小子也去了青楼,偏偏只得到了惩罚。”

咳,家家有不孝子,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再谈了。南家主道:“我家小女正是待嫁的年纪,听说萧贤侄风流潇洒,与小女实在是难得的良配。”

大家就看着南家主,之前是谁说萧家子不堪大用,县丞嫁女一定会后悔的?

南家主也想起来自己曾经说的话,有些心虚地咳嗽一声。

随即他又理直气壮道:“要么说县丞不愧是县丞,读书人就是眼光厉害,在萧贤侄还在潜伏之时就看出他非池中物。我虽然目光短浅些,但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不愧是你,南家主,自己说出来的话也能咽下去。

众位家主纷纷在心里默算自家的闺女,就算自家没有,族里也有。别说做妾不体面,那也得看是做谁的妾,做贵人的妾那是天大的体面。

就是不知道萧家子,哦不,萧贤侄能贵到什么程度。还是再看看,别白送出一个闺女。

除了富户之外,普通人也会对这些八卦聊来聊去。大家谈论得最多的除了郡王受伤的事之外,总要顺带提到萧家子,据说他居然得到了郡王的好感,以后前途无量。

大家很吃惊,萧家子是什么人,全平城人都知道。

好色之徒,青楼常客,恨不得将整个平城的美女都带回家。

时常赌博,赌坊常客,败掉不少家财,惹得萧家主不止一次追着他打。

嚣张跋扈,像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带着狗腿子祸害四处闲逛,看心情祸害人。

这样一个人,不能说他十恶不赦,但总是让人十分讨厌的对象。虽然他娶妻之后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萧家子,那就是个朽木,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要是能成贵人,那我们也可以,毕竟我们勤劳能干,手脚勤快,老实憨厚,都是本分人,从不害人。

民间的风向如何萧杼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的是,南家居然来人想要将女儿给他做妾。

萧父都惊呆了,再三问道:“南兄,你开玩笑的?”

自家儿子的德行自己知道,娶到儿媳妇都是阴差阳错,曾经平城富户可是连儿子正妻的地位都不稀罕,现在做妾?

所以果然是开玩笑的,萧父心里恼怒,虽然儿子不成器,但也不是外人嘲笑他的理由。背后嘲讽还不够,还要上门当面讽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父豁然起身,怒道:“南兄,咱们两家门第相当,合作不少,你现在居然这么羞辱我萧家。哼,南益,咱们走着瞧!”

不是,你等等,老夫什么时候羞辱你们萧家了,将女儿做妾就是羞辱你们萧家?好你个萧老匹夫,南家的女儿做妾你都不愿意,怎么还得县令的女儿给你儿子做妾才不算羞辱你萧家!

南家主也怒了,“好你个萧家,发达了就目中无人了,往日我真是看错你了。”

萧杼刚好过来给萧父请安,就见两人都脸转向一边,气呼呼坐着,谁也不起身。

他不由问道:“爹,南伯父,这是怎么啦?你们别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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