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尖叫声还未落下,里面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一群道士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救命……鬼……鬼来了!!!”

原本胆子就不太大的同事团看到这阵仗一个个都慌了。

道士都吓跑了,那他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叫来壮阳气凑数的,本以为不过是来打打麻将,谁知道居然还闹鬼?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已经开始找机会往外跑。

一群人被这帮道士吓得上蹿下跳,乱作一团。

谁也不敢朝着屋子那边靠近。

安娅抱手站在这混乱之中,却成了最淡定的一个人。

“……啧啧啧,我说的吧,找道士没用的,又不是鬼……”

白可特地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

“我们得速战速决。”白可掏出墨镜一边戴上一边对夏京彦说道。

她一靠近,夏京彦的后背不知为何又开始疼了起来,但来不及多想,提步朝着屋内走过去。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耳畔生风,一个身影已经朝着里面跑了进去。

“冲进去的那是谁?”白可随口问了一句,越过夏京彦紧追过去。

道场内屋此时一片狼藉,安娅的妈妈宋姐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窗帘和供桌上的布被点燃。

供台上,原本摆放着的水果糕点,蜡烛等物东倒西歪散落一地。

玉皇大帝的像前,一颗头燃烧着,面向窗户所在的方向。

而刚才坐在白可身边的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此时冲了进来挡在这颗头的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屋子里仅有的道士还在拿着蒲团灭火,没工夫搭理他。

安娅的妈妈见此情景,急忙跑过去抢走了道士手里的蒲团:“道长!火我来灭,你先把这头处理掉!快点啊!”

“你们谁也别碰她!”棒球帽男人大喊。

“姜郁!你是不是疯了!这头不处理是要出事的!”安娅妈妈生气大喊。

姜郁:“我不管,你们谁也不准碰!这些道士都是骗子!根本帮助不了美美!”

“兄DEI,不要造口业胡说八道。”道长听到他的话立马不乐意了:“刚才没见过世面跑出去那些都只是我的员工,我才是道士!”

“你一个道士连个死人头都搞不定,水平着实有点问题啊。”安娅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死不死吐槽了一句。

道士立马炸毛,抄起旁边一个鸟笼就朝着头过去,“谁说我搞不定?我现在就来处理她!”

姜郁也炸毛了,推开道士怒吼:“你要对美美做什么?”

“这头里怨气太重,我必须把她锁起来,免得她在我这里兴风作浪!”

姜郁跟疯了一样从道士手里抢走笼子,硬生生踩烂了丢到窗外:“她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这么对她?她是人!你凭什么关她?”

道士:“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鬼!是一团怨气!”

姜郁:“怨你吗个头,我才不相信你们这些无稽之谈!”

道士:“这头死那么多天了,还在这里蹦跶这就不是无稽之谈了?”

姜郁:“那是因为她死不瞑目!她是在向我们求助!”

道士:“你她妈说的这是人话?”

白可听着他们两的对线,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这剧情还真是电视剧啊!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深情男人,太有意思了!”

夏京彦对于她这种不合时宜的兴奋点非常无语,扭头问了问安娅:“这男人是谁?”

安娅看着燃烧的头,双眼都在冒光,“姜郁啊……美美姐的舔狗。追了她很多年了,一直没成功过。没想到美美姐那么多狗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来了,真是感天动地傻的可以。”

道长已经被姜郁气疯了,让安娅的妈妈带着人现在就滚,这钱他不挣了。

安娅的妈妈没办法只好把矛头指向姜郁,“姜郁,你别来添乱了!美美这样是不行的!”

“你们害怕就把头给我,我来处理!”

“她死了,入土为安才是真正的帮她!”

“不行!”

姜郁说着去抱那颗头,燃烧的火焰烧得他根本无法靠近,但他还是强忍着痛楚去触碰她。

“姜郁!她已经死了,根本不认识你了,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她这是死不瞑目!我不会把她交给你们的!”

“姜郁!”

两边僵持不下。

此时,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的头,竟在姜郁抱住她的瞬间,火光渐小,几近熄灭。

所有人都懵了。

姜郁激动地都要哭了,手都觉得不烫了:“你们看,她听得懂,她听得懂!”

白可扫了一眼窗外,嚯,哪里来那么大块乌云,别说日光了,连月光都遮挡没了。

“夏京彦。”白可悄然走到他的旁边叫他,“你发现这头燃烧的规律没有?”

“嗯。”

夏京彦点了点头,之前他处理夏舟的头都是直接密封在冰箱里,所以其实并没有真正见到起火。

在广州的时候,殡仪馆老板也说将头送回过警局,但什么都没发生。

可当时他们去找头的时候,明确是看到了火光。

所以……

这三颗头,其实只要不是被密封,只要能接触和感知到自然天象的变化,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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