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不好做了？”林贝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奇看了一眼林贝，狐疑道：“小同志你也是警察？你成年了吗？现在这么小的孩子也能做警察啦？”
“我脸嫩，显小，其实年纪挺大了。”林贝赶紧解释道。
他做跑腿兼职的时候也经常遇到有人这么问，所以他早就学会怎么解释了。
“哦，我说呢。”李奇说：“还能是什么生意？就我这租房子的生意啊。陆陆续续不见了十几个人，谁不害怕啊？光是这几天，就有四个租客搬走了！空出来的这些屋子，也得留着给你们查案，这个月都不能租出去，我可亏大啦！警察同志，你们可得快点儿破案啊。不然我们这一块人人害怕，谁还敢来住啊？”
景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林贝倒是根据局里的工作手册，一脸热心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这会儿景炎已经走到卫生间那边去了，李奇就拉住林贝小声说：“还是你这个小同志好，你们队长都不拿正眼看人的，怎么那么拽的？”
“啊……我们队长外冷内热呢。而且……而且他本事大啊！”林贝笑着说。
李奇的面色立刻好看了，他说：“本事大好啊，本事大才能快点破案。小同志我跟你说，我可就全靠你们了。这晚一天，我可就多一份损失啊。”
景炎在卫生间转了一圈，又去简陋的厨房看了一眼，就走到客厅说：“李奇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叫你。”
“知道了知道了。”李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身出门，还把屋门给关上了。
景炎看向林贝，正色道：“感觉出什么了没有？”
林贝立刻收起笑容，道：“闻到口水的味道了，很臭，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肯定是那种脏兮兮的妖怪做的。”
景炎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赏之色：“还挺敏锐的，不错，比涂方方强多了。这是什么妖怪在搞鬼，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再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线索。你是新人，我慢慢带你熟悉整个工作流程。”
“是。”林贝见景炎在教他怎么工作，赶紧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到处看了一圈。
这里被改造出租的房子都是两室一厅跟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后头那几栋大户型的就没人去动，大家都集中住在前面这两三排的房子里。
一点点租金就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也怪不得李奇他们的生意这么好了。
厨房跟卫生间都很简陋，也没有冰箱、热水器，厨房倒是有煤气罐跟煤气灶，能看出做饭的痕迹。
卫生间放着一个塑料大澡盆，澡盆旁边的塑料桶里扔着一套换下来的脏衣服。
林贝最后去了卧室，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床下摆着一双很旧的藏蓝色男士拖鞋。
床边的旧桌子上放着一个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窗户是关着的，廉价的布窗帘也好好的闭合着，很明显，这个人是在夜里睡觉时突然不见的。
林贝说：“客厅、阳台的门都是关着的，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口水的气味也是从那边蔓延进来的。所以，那个妖怪也应该是从那边进屋的。”
“之后呢？”景炎问道：“人是这里被吃的，还是带走了吃掉的？”
林贝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是在床上被一口吞掉的，所以连血迹都没有。”
“确实是在这里被一口吞掉的，之后，那个妖怪沿着原路返回，从厨房窗户出去了。”景炎说：“走，去看下一间。”
景炎跟林贝走出屋子，又让李奇带着去看了其他几间租客消失的房子。
看完之后，李奇赶紧问道：“怎么样了？能破案吗？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啊？”
“不好意思，暂时不能透露太多细节。”景炎板着脸，“不过，很快就可以结案了。”
说完，他就带着林贝下楼。
“看完这些屋子，你有什么想法吗？”景炎看上去很认真，不过语气却很温和。
这次的案子对景炎来说实在很简单，不过要是他一个人轻松解决，林贝可能会觉得没意思，所以景炎就想着多让小东西参与进来，这样比较有成就感。
林贝想了想说：“这些消失的租客，根据房子里的情况，应该都是夜晚消失的。所以，这是一个昼伏夜出的妖怪。而且，每间屋子里都没有血迹，应该都是一口吞掉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个体型很大的妖怪，而且，比较原始。”
“昼伏夜出是对的，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等晚上再来。对了，你对妖族的了解多吗？”
林贝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怎么了解。”
“那你怎么会觉得这个妖怪很原始？”景炎带着林贝走出烂尾楼小区，迎面就看见一辆昌河小面包开过来，车身上写着“拉货”的字样。
李奇说的没错，已经有人开始往外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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