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也是最关键的原因

他忽然想到,如果苏承上现在死了,风午悦和他的奸情岂不就是死无对证?

他断不能给她狡辩的机会!

所以,宗持成为了比苏年欢还不希望苏承上死的人。

方才从树下经过的老者,就是他授意去救人的,换作他人,根本保不住苏承上的命。

“爷。”

一道身影不止从哪里出现,在宗持身后低声道,“查到了,秦七半个月前入城。”

秦七,定荣国七皇子秦纵。

秦纵是宗持也不会小看的人,探他的行踪,从来就不容易。

如果不是昨夜宗持看到苏年欢手中的葫芦藤玉佩,他不会想到秦纵就在此处的这种可能。

宗持没有回头,好像在看苏承上,又好像没有,眼底凝聚着终年不散的阴冷,轻轻一笑。

秦纵在?有意思了。

拂月城芝麻大的小地方,寂寂无名,无一处可取,究竟是什么引得他来?

别跟他说体察民情,秦纵一个定荣国的人,再关心子民也不该关在他青阳国头上!

“咔嚓”

宗持折断挡在他面前的树枝,翻身下树,一袭红衣,猎猎飘扬,犹如血河凌空,又像那搅起人间动荡的地狱恶鬼。

“回去。”

……

半个时辰后。

宗持回到风家,才踏入风夫人的院子,就听到她的声音传出来,“什么?少爷一夜未归?他去哪儿了!”

“老奴不知。”

宗持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举止诡异的风午悦。

把头埋兰草里干什么?当妖精吗?

下人搬了椅子过来,宗持坐在风午悦对面,语气平平,但不掩恶毒,“你脸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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