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先问的。”
他:“先问后答。”
她:“后答只能答一定!”
他:“所以你到底为何出门?”
她:“没拒绝没否认就当你默认了……如果我的金锦叶出事,定叫你付出代价。”
风午悦简短道,“到赵府看比赛。”
宗持更凝练,说白了就一个字:“玩。”
“嗯。”
“不准备带我?”
“我打听过了,明日球赛是一场单身男女的聚会,成婚的人也能去,但只可去一个。”
风午悦瞎胡诌,委婉拒绝,不给宗持反应的机会,扭头就带着雪茶走了。
宗持任凭风午悦离去,没有把她拽回来问个清楚,要问为什么?
三个字:心情好。
他听惯了风午悦说“合离”,还是头一次听她以认可的态度,说自己“成婚”。
既然她承认他们的关系,那他就有理由宠一宠。
……
宗持拿着两盆金锦叶回到屋内,一同带进浴房里,放在他下水后也能看到的位置。
宗持打理好出来,已换上干净如新的里衣,半躺在软榻上假寐,金锦叶被放在身边,手指间把玩着风午悦送的香囊。
薄荷叶的香气,浅淡怡人,钻进人的脑海,仿若云化作的手,轻轻拂开深埋心底的混沌,露出通往梦乡的仙路。
宗持无意识间睡了过去,等再一次清醒,蜡烛燃尽,天光大亮。
宗持看着窗外沾露鲜花,光线金白,不敢相信世界已由黑变白,深感荒唐。
他从未一夜睡到天亮过。
从未。
外头,沧雾敲响房门,“王爷。”
宗持收起掉落在软榻的薄荷叶香囊,“嗯。”
沧雾进来,禀报才发生过的一桩事,“王爷,琴袖死了,今早过来送药材的人得知她出事,不肯把药材给下属,人已离去,想必会跟太后娘娘传信。”
琴袖是顾太后派到宗持身边的人,专门负责他每日喝的药。
方子上的其他药材还好说,唯独一味药引,只顾太后手中有,她让专人按时取药引,再与琴袖对接,从来不会直接交到宗持手上。
由此可见,琴袖绝不是一个能说杀就杀的人。
但宗持是谁,无所顾忌,从不敬畏,杀个人而已,就跟他呼吸一样,自然又寻常。
宗持不在乎顾太后怒不怒,他捏捏手中香囊,棱角分明的脸,被照过来的日光软化了线条,嘴角弧度,恍若在笑,“她走了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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