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用簪子划破闭合的莲花,解救了顾心敏。

顾心敏获得自由,暴跳如雷,举着拳头冲向风午悦,沧雾和与沧河并肩护在她面前。

顾行波大步上前,一把扭住顾心敏的手腕,“够了。”

顾心敏见亲哥都不帮自己,十分委屈,哇哇大哭,“啊啊啊……”

风午悦转着手中的莲花,样子漫不经心,“雪茶才睡着,她要被吵醒了,我可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就要找人出气……”

说着,她扫了眼哭声震天的顾心敏。

顾行波当机立断,扛起她,运起轻功,远离这里。

玉瑶匆匆追去。

风午悦没管他们,反正雪茶已经安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也就暂时不需要顾行波。

她回头看着沧雾与沧河这两个“门神”,“你们不走?”

宗持因为有急事,不得不离开,他无法亲自盯着,就留下两个心腹任凭风午悦差遣,另外也是代替他震慑顾行波。

但现在顾行波离开这里,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守着她。

宗持身为主子都那么忙,沧雾与沧河作为下属,只可能更忙,何必陪着她浪费时间。

沧雾回答,“王爷有令,我等不得离开风小姐半步。”

风午悦打商量,“那一个人也够了。”

沧雾与沧河人高马大,低眉顺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风午悦默了默,“行,就当我没说。”

……

顾行波把顾心敏带到玉瑶的药园,坐在一处花棚下的椅子上,任她放声大哭。

玉瑶亲自去沏茶,等她回来时,顾心敏哭累,正坐在顾行波旁边,像个霜打的茄子。

“世子,郡主,请喝茶。”

顾行波没喝,站起来走到花棚外,“许久没来药园,我去转一转。”

玉瑶叫来药园管家,为他引路。

顾心敏一连几杯凉茶下肚,恢复几分力气,想到在风午悦手中吃的亏,气不打一处来。

顾心敏将茶壶和茶杯,全都扫落到地上。

玉瑶安慰,“风午悦只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上不了台面,更比不得郡主金枝玉叶,您何必跟她置气?平白降了身份。”

“你是瞧得清楚,可持哥哥的眼睛却被她蒙蔽,根本看不到我的好!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郡主想怎么做?”

顾心敏皱眉,神色迟疑,玉瑶看出她没有方向,于是道,“郡主何不找太后娘娘出主意?”

一提起顾太后,顾心敏语气更冲,她将前天在紫珩书院被九刑堂抓去的事说给玉瑶听,然后又讲她进宫告状,结果顾太后只是罚了九皇子,却没动风午悦一根手指头!

玉瑶是顾太后的人,当然为自家主子说话,“太后娘娘与您是姐妹,哪有不向着您的道理?没向风午悦发难,想必有其他考量!郡主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心敏一脸烦燥,说起别的,“持哥哥的药园不是琴袖在打理?何时换成了你?”

玉瑶将琴袖的死娓娓道来。

顾心敏惊愕地站起来,“持哥哥疯了吗?她犯的只是一点小错,远不至于砍头,难道因为……事涉风午悦?”

她说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玉瑶,风午悦还要养多久才能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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