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蜜去见她了,不为别的,为了那笔赌注,这一局,她切切实实赌赢了,她得去提醒娄诺恩,记得早日履行赌约。

娄诺恩见到沈蜜则是急着要追究责任,嬷嬷帮助她靠在枕头,稍微抬起了一点身子,她狰狞着一张脸说道:“沈蜜,是你说你找来的那药可以止痛的,为什么我还是疼了一晚?”

娄诺恩脸色很是苍白,除了动刀流血的原因外就是昨晚实在不好受的缘故。

“我只说可以让你在动刀过程中不痛,又没说让你在动刀后也不痛。那药只能让你不痛几个时辰而已。”沈蜜道。

“你……”娄诺恩攥着被子气的要吐血了。

这不是在抓文字漏洞吗?

欺负她不懂药性能维持时间的长短吗?

娄诺恩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嬷嬷帮她顺了顺气,劝道:“恩恩,千万别动气,不然刀口会出血的,你也又要受罪了!”

娄诺恩那开了嬷嬷的手,继续看向沈蜜,道:“总之你让我痛了,这场赌约就算是你输。”

“我要是不能将药找来,我就给你跪下来磕头赔罪,并且任由你处置。相反,我要是拿来了此药,并且医好了你,你就给我舅舅跪下来磕头赔罪,并任凭我舅舅处置。”

当初打赌时许下的诺言尚且在耳边回响。

现在药找来了,人也医好了。

娄诺恩怎么就好意思说出她沈蜜输了的话来?

“我输?”沈蜜冷笑了一声:“娄诺恩,你赌不起或者不想愿赌服输可以直接说,何必这样乱指责人?在座众人可是都看的清楚,你动刀过程中没有一丝痛苦,动刀后醒来的两个时辰也没有喊痛,最重要的是你这病我舅舅给你治好的,你免去了一死,这场赌明明就是我赢了。”

沈蜜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在座众人都是证人,都可以为沈蜜的话作证,娄诺恩是赖不掉的。

可娄诺恩就是觉得委屈,昨晚她可是痛了一晚呢,痛到她恨不得直接拿刀杀了自己。

“你没有赢,没有!”娄诺恩负气说。

因为说话太多、太用力,娄诺恩感觉伤口又开始疼了,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有点扭曲。

沈蜜没有说太多废话,只道:“你最近几天先且养伤,我就先不逼着你履行赌约了,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记得亲自我沈家来履行赌约,否则,后果自负。”

沈蜜留下一句话走了,苏钰则在一边又提点了一句,“娄小姐,你这伤口半个月后还要拆线呢!”

言下之意就是半个月后你要是不沈家愿赌服输,履行赌约,这拆线的活,我也不干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刀是他苏钰动的,缝合也是他苏钰缝合的,拆线自然也是找苏钰拆了,不然谁敢接这活?

不论谁接了这活,万一伤口突然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拆线的人也会跑不了,弄不好还会没了小命。

所以,有点脑子的大夫都想的来,也都不会轻易接这活。

娄诺恩除了找苏钰拆线,别无其它选择。

“啊啊啊……”娄诺恩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没有吃过这种苦,可如今,几次三番栽沈蜜手里,她简直要疯了。

不顾伤口的疼痛,她乱扯被子乱扔手边能拿到扔的东西,嬷嬷见状,急忙找人拦住了娄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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