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现场?”

“没错。那似乎是一种哪怕让纪云佳这样,遵纪守法的普通血族看到,都能够在一瞬间血脉喷张,几乎快要遏制不住来自基因深处的原始躁动的场面。”

那样的场面那些来自灵魂深处,深深被压抑着的欲念与渴望

骆忆早就抛弃了那些,它们却依然会不时在午夜梦回间造访

也许平和的年代,就像一张薄薄的蜡纸,轻盈而脆弱。

更甚至,这只是一种侥幸。

而侥幸,总是不长久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基本如你所推想的那样。”奚昭随手拿起酒杯,向着骆忆的方向轻探一下,像是在做某种肯定,“云佳借监控盲区,趁着人流带走了他。”

“带去了哪里?”

“酒吧后门处的一个储藏室。”

“现在还在吗?”

“跑了。”奚昭道,“云佳起先把他锁在里面,随后跑去车里找到手机打电话向我求救,再回去就发现人已经消失,撬了锁。”

“”骆忆直感受到一股寒意往上窜,她静默了片刻,才道:

“会长,这就是全部的事实了吗?”

奚昭闻言摇摇头,笑道,“那骆警官以为呢?”

“我恳请您能否不要像蜡烛一样,不点不亮!毕竟您答应过会解答我所有的疑问!”

心累

“骆警官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蜡烛先生配合道。

就等你这句话

“那么,请问您此前是否见过耶利米科恩,或者认识他?您跟纪云佳女士平时来往是否密切?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您跟此案是否有牵连?”

“请您务必坦诚告知,据实以答。”

就在骆忆以为会长又将以各种太极手段搪塞一番的时候,他却坦然道:

“我并未见过耶利米科恩,就算见过也不会记得,此为其一纪云佳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在美国时就认识,至于关系,呵!她酒吧的股权有我一半,所以也算是合伙人,此为其二至于案件,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回答完毕,骆警官可还满意?”

男人语气轻松,且无丝毫犹豫

前面两个问题骆忆算是听明白了,但是最后一个

“如果与案件毫无关系,那耶利米身上的外套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您的外套吗?”

“是我的外套又如何?就能证明这个案件与我有关?”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骆忆顿时有点语塞。

“骆警官,我头上这顶乌纱帽这才刚戴上一天,你确定要在新官上任的当口挑战你的领导吗?”

“”她没有!她不是!这全是误会!

瑟瑟发抖

奚昭只觉眼前的女人瞬间连气息都弱了个八拍

嗯,果然还是怂一点比较顺眼。

“我当时并不在场,那件外套是之前落在酒吧的。纪云佳昨晚本就是来见我,因此顺便捎上了我的外套,却不想倒是阴差阳错救了耶利米科恩一命。如果他运气足够好的话”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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