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急忙拉住母亲上了马车,马车风一样的在狭窄的巷子里面穿梭。

后面的人仍旧穷追不舍。

楚龄歌拐过一处街角,趁着他们还未追上,便扶着李苑秋下了马车,顺身上了房顶,沿着陡峭的房脊一路逃脱了侍卫的追踪。

此时的李苑秋早已没有一丝气力,能够走这么远的路全凭着一口气在支撑。

推开胡同里面那扇门的时候,李苑秋便应声倒在地上。

霜儿立在一旁。

“我去叫郎中”,说着转身就要走。

楚龄歌却一把将她拉回来,这个时候去请郎中无异于送死。

她低着头思索片刻,立起身来。

地牢里跑了重犯,明日一定会全城搜捕,城门也是出不去的,他们查到着这里是迟早的事。

她回头看着霜儿:“你好好照顾夫人,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现在除了萧文御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去找谁帮忙。

她刚一推开门,就看见立在门口的阿嵩。

阿嵩也在定定的看着她。

楚龄歌吃了一惊。

“阿嵩”

阿嵩没有说话,微微让了一步,萧文御就从旁边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柳大夫。

他看着她先是一笑。

而后往前走了两步道:“伯母怎么样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楚龄歌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他却毫不在意,转过头看着大夫吩咐道:“去给夫人看看”。

柳大夫听闻径直去了屋子里。

萧文御笑笑,上前两步,伸手擦去她脸上沾染的血迹。

“怎么,傻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心里已经很清楚,可是还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他却诡辩道:“那是我的府邸,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

说着,也不去理会她,绕过她往屋里去。

楚龄歌已经说不上感激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只觉得有些木然。

两个人看着病榻上的李苑秋。

柳大夫诊脉毕。

立在一旁的楚龄歌急忙问道:“我母亲她怎么样?”

大夫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道:“夫人在地牢囚禁了数十年,又备受刑罚,早已积下病症,这病症恐难以祛除,如今之际只有拖延时日,不过姑娘也不必烦扰,若是调养得当,也可保证长久无虞”。

楚龄歌听闻,肩膀瞬间萎靡下去,立在一旁的萧文御急忙上前扶住她。

她的脸就在一瞬间抽光了血一般,萧文御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低声安慰道:“没事儿,我们可以好好帮夫人调养”。

夜色越加深沉,楚龄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两只膝盖。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两个膝盖之中。

萧文御从后面走过来。

楚龄歌微微抬头,看着前方。

“内监是你的人,所以你故意把消息透漏给我的,是吗?”她其实早就应该想到,要不然一切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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