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说了,让他今天就离开周府,要死也死到别处去,别让府里沾了晦气!”
昏暗的小木屋内,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双手叉腰,姿态极为嚣张,看着角落处草垛上躺着的一位青年,满眼的厌弃。
青年面黄肌瘦,褴褛的衣衫遮不住满身的伤痕,看似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毒打。此时虽是睁着双眼,却眼神空洞,犹如死人。
“他伤成这样,能上哪去?”
一位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拦在青衣男子的身前,道:“即使要让他离开周府,也得等他养好伤吧。”
青衣男子不耐烦的道:“阿玲,他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冲撞了二少爷打死都是应该,还养伤?哼哼,咱们周府可不是开善堂的。”
男子名叫周安,三十多岁,虽也是作下人服饰,但颜色为青,大小也是个管事。姓周也可见一斑,在府里没什么地位是不会赐周姓的,在这里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阿玲咬了下银牙,道:“可是小姐说了……”
“少拿小姐说事。”周安挥手打断了阿玲的话。“这周府什么时候轮到小姐做主了?二少爷既然发了话,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能多放个屁?怎么着,难不成你和这小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你胡说!”
阿玲又气又急,周府丫鬟和下人若是发生点什么,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周安口没遮拦,把她脸都吓白了。
周安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谁也不会认为这两人会有啥关系,那朱呈不过一个低等下人,成天和粪便馊水打交道,身上都臭哄哄的。而阿玲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这俩的地位就不是一个层次,阿玲岂会看上朱呈?
别说阿玲了,就算是府里扫地的老妈子,也不可能看上朱呈这种货色。
“哎,你们几个,把他抬到城南的破庙里去养伤,也算咱们周家做了件善事。”
周安哈哈笑着,眼中尽是揶揄之色,照朱呈这状态,扔到破庙就是等死。不过那又如何,得罪了二少爷没被当场打死就算是好命了,一个奴籍下人,死了不过就是交点罚金的事,若死在外面罚金都不用交。
门口几个周家下人立马冲了进来,将草垛上的朱呈一把扯起,使得本来面无表情的朱呈因剧烈的疼痛面部开始出现扭曲。
阿玲急的快哭了,小姐吩咐她要保下朱呈,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连忙道:“你们不能这样,小姐会怪罪的。”
“小姐再过不久都不是周家的人了,还管周家的事?”周安不为所动,道:“今日就算小姐在,也没这个面子,这里的事本大爷说了算!”
“周安,你好大胆!”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款款走进了木屋。她虽然只穿着一身素色的窄袖衫,但是那曼妙的身姿再加上她那清丽秀气的容颜,出现在这脏乱之地就犹如淤泥之中升起的一朵白莲般夺目,即使双目无神的朱呈都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两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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