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蔺棠溪叫住他名字,淡淡说,“别乱猜,你猜不到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同源问。

蔺棠溪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想知道,我的后台是谁?”

“……”

“我没有后台。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蔺棠溪坦然地说,“你不放心,大可以彻彻底底查我的关系网。”

同源连忙露出一个不真诚的笑意,“我怎么会不放心呢?”

蔺棠溪盯着他瞧了会,默默把吐槽憋回去。

又周旋了几句,同源确定他真的单纯要谈生意,才把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

“这是我们典当行去年的明细,这是今年上半年的。还有这个,是你那笔订单的资料。”同源把所有资料摆在蔺棠溪面前,揣摩着他的意思,“我后来请更专业的珠宝师验了验货,你典当的那个东西,颗颗钻石都是最上当的。店里的人不懂事,开价确实低了。你如果觉得不满意,我们还可以重新商量。”

他说的是蔺棠溪那个项圈。

本来是出门前,随手拿来遮吻痕的。谁能想到他刚出门,突然回到十年前。

身上一穷二百,银行账户里的钱,都变成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蔺棠溪果断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卿潭给的项圈拿去卖掉。

卿潭在某方面,特别舍得花钱。他作为一个标准处女座,天生事逼,又很有少女心。用在蔺棠溪身上的东西都是定制的。

单是那个满钻的项圈,就定做了好几个月,花了少说几百万。

蔺棠溪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卖了有些可惜。

但已经卖出去,就不可能再要回来。

“不必。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蔺棠溪垂下眼睫,翻看同源递过来的资料。

“我特意约你出来,不是为了那些小事。”蔺棠溪翻到最后,轻飘飘说,“我知道,同先生最近想要多边发展,苦于没有发展方向。所以,我特意为你排忧解难来了。”

同源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我…”

这段时间,他深深感觉到典当行业的局限性,想要发展其它领域。

可转行这种事谈何容易?尤其是自己和这种靠人脉发展的生意,更不能随随便便动别人蛋糕。

同源只能把念头藏在心底,从未对别人说过。他跟蔺棠溪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蔺棠溪会知道呢?

“同源,我都跟你说了,把眼镜摘下来。”蔺棠溪似乎叹了口气,“你戴着它,只会让你识人不清裹足不前,有什么用?”

同源:……

被他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戴的不是眼镜,是智力降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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