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引得温月心中冷笑,“我觉得还是姐姐换比较好。”
手指着自己身上明黄色裙子,朝温晨看去,“阿姐皮肤黑,不适合穿这么亮的颜色,应该穿黑色的裙子,显白。”
众人目光都放在俩人身上,温月皮肤白,明黄色衬人气质优雅,染上仙气,像个刚刚入市侩不久的仙姑。
而温晨站在白得比珍珠粉还要白的温月身边,着实发觉皮肤发黄,气色不好,怎么看怎么不如温月赏心悦目。
陈乐元也是极其爱美,看不得温月把自己短处拿出来,冷着一张脸,低声呵斥,“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换掉。”
温晨不愿意输给温月,站在原地气得跺脚,“妈!”
温臣易附和,“你妈说的对,这衣服很不适合你。”
温晨忿忿不平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明明都是同样的款式,可是自己和温月穿出来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
而且温月刚才那番话看着是好心,为自己提出建议,实则就是嘲讽她皮肤黑还不自知。
待温晨换好衣服后,藏不住不满的脸色。
温月看着温晨身上从未见过的漂亮礼服,想来是最近定制的。
口头行为上赢了温晨都不觉得开心,人家什么都不缺。
可是偏偏要为难自己,真没把自己当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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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现场,时尚女郎涂着相近色号的口红,细指端起酒杯,一笑倾城地抿上一口。不知是哪款的口红品质好,杯口竟没有留下印子。
场内不乏有些名媛与明星,各个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哪里有在荧屏上洋洋神气的样子。
而在那些富商甲胄眼里,就算明星一集片酬比公司一个季度钱还要多,可还是要比自己差上一大截。
温月随着父母阿姐绕了一圈,拜访一下那些叔叔还是大伯。笑到嘴角僵硬,撑着下了场,找了借口,寻个无人角落歇息喘气。
花丛遮住她不文雅的叉腰喘气,这礼服穿上浑身都不舒服。
把衣服拉链往下拉了三厘米时,不巧听到花丛前大小夫人们品酒闲谈。
“温家怎么多出一个女儿来,难不成是温臣易在外面养的私生女,瞒不住了,被接回家里来?”
“之前只听温家说只有一个女儿,不知是我脑子犯浑记错还是怎么,是温家那两口子亲口说的事。”
“我也记得打麻将的时候,陈太只说过,肚子里只出过一个仔。那十几岁的小姑娘一看就不像是陈太肚子里生的,哪点与陈太和温晨长得像呀,肯定就是温臣易在外面养的私生女。”
温月听着她们嘴里令人头疼的话,却也不觉得难受或者委屈。
温家太小,自己又不常出现,她们这些人哪里记得温家确实有俩个女儿。
而且陈乐元和温臣易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只有温晨,也许她还真不是温家的女儿,所以这般种种也能理得清。
她低头收拾了下衣服准备离开,没心思再听她们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这般衣着艳丽,妆容精致,口吐典雅的富太太们,讨论起这种八卦,和老家乡下邻里黄牙阿婶没什么两样。
“你看,那是不是温晨和席小太子。”
“我看着是像,温家那女儿我也许会认错,可这席小太子,我绝对不会认错。”
“这俩人躲在那里偷情还是怎么,嘿,温家也多亏有个女儿勾搭上席家,立马从枝头飞上凤凰。”
“嫉妒也不行,咱们就看着温家与席家结为真正的亲家,不过温家最近运势不好,投资的几家公司都出了事。”
温月听到温晨和席骁站在一起,眸意一沉,从花丛后直接走出,吓得那群富太太们捂住胸口直呼哎呦。
温晨与席骁站在一处寂静的角落,郎才女貌,对视时含情脉脉。
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夫与姐姐调情,温月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以前他是天上的月亮,照耀着地上所有人,而所有人之中,只有温晨被允许上前抚摸圣洁的月光。
她喜欢席骁,喜欢席骁的人太多,数不清。可温月有自知之明,席骁与她最亲近的关系,是她的姐夫。
自从席骁主动招惹上她,之前就连与他亲昵跳着交际舞,也能收敛心中的爱意。
当席骁轻轻捏了下她的手,温月心中的阀门被人打开,也许,自己可以奢望抚摸下月亮。
现在,现场所有人都道温晨和席骁天生一对。
只有温月一个人知道,席骁的未婚妻是自己。
如果没有差错,婚礼上爱意亲吻,婚后生儿育女,一起把持公司内务,相守白头的人是自己和席骁。
温月多喝了几杯新酿的葡萄酒,要是席骁不主动招惹自己,或许还能遵守在好友毕业纪念册上嫁给平凡温柔的人的留言。
温月忍不住,多往他那边看了几眼。
几个来回,席骁发现她偷看自己,将她狼狈收入眼底。
对温晨低头说了些什么,朝温月走了过去,而温晨那番神魂颠倒的模样,兴许还沉浸在刚才甜言蜜语里。
温月咽下苦涩的酒,察觉出席骁是朝着自己走来,差点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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