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你,”祁星阑叹了口气,“福来客栈一别后,我便对你暗生情愫,其实之后的每一次战斗,我都在悄悄放水。”

她舒了一口气,还好,话本背得挺熟…好想给自己的演技鼓鼓掌。

燕逐月极为感动,翻了一个极为灵性的白眼,放水?明明就祁星阑最能打,每次遇到她伤亡都要加倍的好吧?

“给她绑起来。”燕逐月扭头对右护法施令。

“是。”慕柳绿回答,转动手腕,魔鞭向着祁星阑甩去。

浓郁的黑色魔气蔓延,很快活蛇般的魔鞭捆缚住她,一圈圈围着她的腹部和四肢,可她没有一丝反抗,任由魔鞭在她身上爬动。

祁星阑垂下头,愿打愿挨的丧气模样:“你是肉包,我是狗,不要说绑我,就算你要想打我,我也愿意挨着。”

“留你条狗命,” 燕逐月扶额,仅仅几月不见,也不知道这烂人是不是吃错了药,“作为俘虏。”

“我早被你俘虏了,以前是心,现在是身。”熟记话本的祁星阑如同多了骚话加成,还嫌火力不够,末了又加上一句“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每个字铿锵有力,眼神坚毅得像在下战书。

糖衣炮弹果然有效,一只手覆上祁星阑的额头,触感很柔软,就是有些凉。

燕逐月倾身靠近她:“你是走火入魔了还是脑子烧坏了?有病啊?”

祁星阑垂下眼睫,拼命搜刮出相应的答案:

“我有病,你是我的良药。”

燕逐月眼皮颤抖,十指收拢攥紧成拳,指甲陷入掌心,掐出道道痕迹,似乎在忍耐什么,“你在羞辱我吗?”

因为自己曾经被祁星阑临时标记过?祁星阑把她当成什么了?

燕逐月起身坐到另一边,离祁星阑最远的位置,玉色长腿交叠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几只手指托着下巴,眼神冷漠而慵懒:

“把嘴给她堵上。”

“别…”祁星阑摇头拒绝,这才发现撩妹有风险,强撩灰飞烟灭,“别堵我,我不说就行了吧?”

“是。”慕柳绿掏出条帕子去堵她的嘴,“得罪了。”

祁星阑挣扎着躲开,却发现自己突然提不上来力气,“什么时候的事?你们给我下了药?”

燕逐月明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狡黠的笑意:“软骨散。”

刚才摸她额头的时候下的软骨散,燕逐月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她。

绢帕勒住她唇角,牙齿被分开不能闭合,在她后脑勺打了个结。

“呜呜。”

似乎口腔里的某处地方被刺激到,祁星阑现在说不出话,她眼圈发红,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地看向燕逐月,嘴里也难受的要死,舌苔被丝滑的绢帕刮蹭到,濡湿了绢帕。

她嘴里太敏感了,让这种绑法增添了一些情.色的意味。

燕逐月虽然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却觉得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非常不妙,“谁让你这样绑的?”

慕柳绿虽是右护法,但也是个丫头片子,心思单纯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这样不行吗?”

“算了。”燕逐月叹息着,上前一个手刀自己砍晕了祁星阑,“专心赶路吧。”

到了客栈,右护法拿出一枚普通的白色灵石,用魔鞭的手柄敲了敲前台打瞌睡的伙计,“要三间房。”

“要两间。”燕逐月打断她,“祁星阑和我住一间,你们看不住她。”

右护法皱眉:“男女有别,圣女尊贵,怎么能和男人住一间?”

左护法羡花红吭哧笑出声来,小声嘀咕:“又不是第一次了……”

燕逐月轻哼一声,直接在羡花红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不准笑。”

祁星阑是疼醒的,被人一扔,后腰撞到柜子的边角,然后狠狠砸到床塌上。

软骨散的药效已经过了,祁星阑恢复了力气,看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默念声剑诀,灵剑一挑,松开了绑住她的魔鞭。

脚步声靠近,然后是开门声,有人提了一壶茶进来。

“燕逐月?你怎么…”

燕逐月放下茶壶,步步走近,眼睛弯成星月状:“你不是喜欢我吗?”

红纱下绸缎般的皮肤若隐若现,点缀的稀碎银鳞在烛火下闪着光,她唇角弯弯,妩媚勾人,眼尾染着妖艳的红。

祁星阑觉得这笑有些渗人,她坐在床沿并没有动,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取得这魔女的信任。

越靠越近,倏然一股淡淡昙花香扑面而来,燕逐月弯下腰,两张脸离得极近,几乎贴着,两道视线相互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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