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了美仁的解释,江姗的嘴角带上了丝笑意,说道:

“那你说说他为何被一贬再贬?”

“功高震主,得罪公候。”美仁为了方便与江姗一块看书,几乎半靠进江姗的怀里。

“嗯,功高不止震主,同样压了别人的政权。就似如今风国的重文轻武向,不止是帝王的意向造成的,同样少不了文臣们的推波助澜。”江姗平静地说道。

“奴看北原居民富饶,军部强健,镇国公府民心所向,还以为国公府必深得帝心。”美仁惊讶地说道。

“恰恰相反,我镇国公府最不得帝心,若说镇国公府还有什么值得夏侯家惦记的,也就是北原的兵权了。”江姗说着,手无意识地搭在了美仁的肩上,把玩着他的青丝。

“可越是这样,当交出兵权之日,便是国公府灭顶之时。”美仁搭在江姗身畔的手不由绷紧。

“正是如此,兵权既是我镇国公府的保命符,同样也是我们的催命符。战事不断它便可保命,民心所向它就是催命。”江姗冷冷地扯起唇角。

镇国公府作为北原最高的官府,江家为了防止上行下效向来都严于律己,做一个好的将领必然民心所向,所以说到底还是催命符罢了。

“那您入宫为后?”美仁捏紧了手中的被角。

“是我太傻。”江姗平静地说道,她曾今没有看清,真以为自己入宫就能安了帝王的心,却不知江家在夏侯家眼中是必除的,只是早晚而已。

没了江家,她江姗一人在后宫又算什么?呵!不得帝心,废后指日可待,到时以俪贵妃对自己仇视态度,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睡吧!”江姗“啪”地合上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无论祖父的死,是司徒家的阴谋,还是夏侯睿的合谋,她都会给他们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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