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朱不说话,苏辰双眼一眯。
而后突然凌空一挥手,“啪”的一声,一个无形的巴掌拍在了老朱后脑门上,“你便秘吗?这个月第几次了?”苏辰没好气道。
“嘶!”老朱摸着后脑门,直抽冷气。
而后突然咧嘴一笑,道:
“哈哈,这不是上神告诉咱的吗,说什么一国之主要有一股气势吗,咱就练练。”
说完,老朱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般,腆着脸快步来到苏辰跟前,也没有皇帝架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说实话不是咱小气,上神,这羽化田不敲打不行。
这西厂正式成立也就一个月,这才多久,他就将情报发展到咱身边来了?咱要是不敲打他,那以后,这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你看看诸天大明,咱那帮不肖子孙”
说着,老朱大手一挥,指着一个方向,道:
“他们宠信这些权臣宦官,却不能做到明察秋毫,到最后还不是误国误民?朝廷内外争权夺利乌烟瘴气,最后损失的是谁?
最后损失的还是咱老朱家的江山!
咱不管,反正到了咱这里,管他什么天骄人物,什么双刃剑,什么野心勃勃,他们谁要是敢抬头呲牙,滋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咱就会用咱这一双手,把他的刺给秃噜光了,呲起的毛给他拔了。
咱会把的头摁下,让他知道,这大明谁为主!
权力该拿多少,心里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都应该是在咱的允许范围内,想踏出这个圈,不行!”
看着身旁杀气腾腾的老朱,苏辰心底微怔,而后突然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这或许就是帝王心术!
一方宇宙内,众生皆可以吾之道御之!
“哎,瞧咱这脑子,把正事给忘了”突然,老朱身上气势一收,起身到桌子上抱起一摞奏折,然后又折返。
哗啦
奏折全部洒落在苏辰跟前。
“上神,这些都是各地锦衣卫送上来的秘奏,你也看看,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闻言,苏辰随手拾起一本被血色浸染的一片红的奏折打开,入眼是一行沾血的娟秀小字。
臣,锦衣卫总旗,李纯纯启:
洪武十五年七月初四,处暑,雷暴遮天。奉命追查幼童死亡之谜。沿路追凶至上元县。确定县令贾奇为罪魁祸首。臣率麾下六人缉拿,遭遇不测
奏折看得到这里,苏辰眉头不由一皱。
从字迹不难看出,笔者是一位女子。
字里行间英气十足,一道身穿飞鱼服,手提绣春刀的巾帼英眉的形象跃然而上。
继续往下看去,下面的字迹开始潦草不堪,言语开始急促简略,显然,她遇到了危机:
贾府秘窖、家宴、人间烈狱、吃人
我们被发现了激战同去六位兄弟全部战死,我们拼死救出一孩童杀出血路,逃至丰山
奏折到了这里似乎断了章。
接下来的内容依旧潦草,却没有之前那样简短,而是无比详细,似乎生怕说不清楚:
贾县令一家皆为妖物所化
这里洋洋洒洒估计有小三百字左右,从外貌形容,能力,外表全部描述到位。
苏辰心中不禁感慨锦衣卫的专业。
从奏折行文不难看出,此时这位名叫李纯纯的锦衣卫总旗,已是穷途末路,却依旧在认真写秘奏。
她是一边逃亡一边写秘奏!
我们遇到了百户大人,百户大人数天前觉醒了一种强大的能力,我们要获救了
该死,那孩童根本不是人他变成了一只十几米高的狸猫百户大人与之交战,为我争取时间
内容断断续续,终于到了后面,内容开始稳健,但字里行间却有一股死志浮现。
此行山穷水尽,臣已末路死不可怕,可惜了弟兄们为我杀出的血路却是白费那畜生走过来了,它的眼里透露着戏谑之色,它在等我求饶吗,呵!
苏辰心中一叹,仿佛看到悬崖边上,一名身穿飞鱼服,要挎绣春刀,长发飞洒的锦衣卫女总旗。
她满目冷光,面对一步步毕竟的猫妖丝毫不惧,手中大笔肆意挥洒,对她来说,死没什么好怕的。
最后一刻,她依旧在认真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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