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勾唇一笑:“林丞相都没有什么好方法,晚辈又能想出什么呢?”
林鸿也是一呆,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我可是觉得你这丫头鬼主意多的很,只怕是,不肯告诉我这个老头子罢了!”
这是,站在另一边的司马震也走了过来:“怎么,昌平侯家的女娃娃是有法子了?”
“方法?呵,小小女儿口出狂言罢了!”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传进众人耳里。
林鸿顿时脸色不太好看,“钟尚书这是何意?”
说这话的真是吏部尚书钟仁山,细长的眼睛,不时闪过几下精光,瞧着便是一个老狐狸。只见他讥笑一声,“呵,字面上的意思。林丞相莫不是太久没上朝,这点话也听不懂?”
“钟尚书,话说出口,可是要负责任的。”林鸿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本尚书可是哪里说错了?”钟仁山摇摇头,“唉,想我天越人才济济,竟要一个小女儿指点,真是可笑。”
侯嫮听着这话,倒是半分也不恼,这心性跟她父亲是像了个十成十,浅浅一笑,“钟尚书智敏上师,自然是不用我这个小女儿指点,只是本太师愚钝,还敢问郡南一事,钟尚书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侯嫮这话说的巧妙,先是夸了一番钟仁山,又贬低了自己,看似是害怕退缩,实则把钟仁山放在了一个高台上,更绝的是,侯嫮问的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对此事有何看法。
钟仁山显然也明白了话中的环环绕绕,冷笑一声,看向侯嫮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探究。看着侯嫮对上自己的目光不躲反迎,也有几分惊讶,“解决的办法我自然是有的,只是,就怕说了,你也听不懂吧!”
“钟尚书不说出来,晚辈听不听的懂倒是无所谓,就怕有人认为,钟尚书在装大尾巴狼”
“你!”钟仁山一时语噎,“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娃。”甩甩袖子,满不在意的说道,“如此本尚书就提点你一番,京中富商!”
林鸿一听,再略一思索:“京中富商妙啊,妙!”
侯嫮点点头,这个钟仁山,还真有两把刷子,看来这尚书也是当的名副其实。
“怎么,太师,可懂了?”钟仁山看向侯嫮,语气藏不住的骄傲与轻慢。
“钟尚书这法子确实不错,既然如此,郡南一事就劳烦尚书大人了。”侯嫮微笑着就把一个担子抛给了钟仁山,末了还补上一句:“相信钟尚书一定能把事情办妥的吧。”
这下换成钟仁山脸一黑,咬牙切齿的说:“自然。”说完,一甩衣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丫头啊。”林鸿看着侯嫮,一脸欲言又止。
“林丞相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侯嫮看着林鸿,浅浅一笑。
“其实吧,钟尚书这个人就是这样,”顿了顿,“他只是说话不好听,但心肠,是极好的。”
一边的司马震一听就不干了,“林鸿,你老是为他说话,也不看看他今天是什么德行,也得亏女娃娃性子好,要是碰着我,非给他个苦头吃!”
林鸿看着司马震,一脸无奈,“你啊你,也不知道这脾气是怎么从军中活下来的。”
侯嫮弯腰行了一个揖礼,“晚辈承蒙林丞相和司马大将军的护爱,只是晚辈也知道分寸,倒是让二位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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