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急忙低下头,避开侯嫮的视线,“太师说笑了,骁骥营太师自然是能去的。”刘思有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侯嫮,又连忙低下,“只是骁骥营中多是不知礼仪的士兵,若是冲撞了太师”
侯嫮一挑眉,“刘大人觉得本太师是个黄毛丫头,怕我吓哭不成?”轻嘲一声,“刘大人大概忘了,本太师,也是见过血的。”
年仅七岁的侯嫮在剑奴的保护下,一路从上京奔波到江南,正值战乱,兵匪横行,侯嫮一路走过不知见了多少人的血,刚开始还会怕,还会揪着剑奴的衣角不放,可到了后面,见多了,也就麻木了,左右也是要她性命的人,她又装什么菩萨心肠呢?岂不可笑。
刘思愣了片刻,看着侯嫮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侯嫮又微笑着叫了他一声,刘思才回过神来。是的了,昌平侯之女,年仅七岁,在一个老仆的保护下孤身一人回到江南母族,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个等闲之辈,是他一时大意,只揪着年龄不放。
“太师巾帼英雄,倒是下官见识浅薄了。”刘思稍一鞠躬,此时前厅已在前方,问道:“下官府中也无好茶,不知云顶尖峰太师可喝的惯?”
侯嫮摆摆手,“不了,今日前来不过是知会刘大人一声,这茶”抬头看了刘思一眼,“刘大人还是自己用吧!”
“太师何时出发?下官也好打点一番。”刘思接着问道。
侯嫮整整衣袖,“不必了,本太师此次只是前去探望一番。”笑望着刘思,“刘大人也是事物繁多,就不劳烦你了。”
刘思也不再劝侯嫮,想要一个人去骁骥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太师,要搞些什么幺蛾子!
侯嫮心里也知道刘思心里是打的什么小九九,只不过这件事的确该她亲自出马,若是成了,今后在朝堂之上,她也不会太过被动。太师这个官职说着是好听,监国也像是极了不起的人,可她很明白,自己说白了不过孤女一个,朝中那些老狐狸若是顾忌着她父亲的余威还能给她几分薄面,若是撕破了脸皮,她手里一无兵权,二无营党,真真下场是连渣都不剩。父亲生前门客众多,非说要保她一命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天越,会怎样呢?百年之后,她又该如何去见父亲?
送走了侯嫮,刘思才缓步回了书房,他确实没想到,今日侯嫮前来竟分毫不谈刘温雅与摄政王的婚事,是不在意,还是太自信?她去骁骥营,又是想要做什么?刘思突然发现,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少女太师了,该说真不愧是昌平侯的女儿吗?
等到侯嫮出了刘府大门,才惊觉不知何时起天已下起了雪,她立于门前,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一时没了主意。
“太师!”身后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侯嫮回头望去,来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手上也拿着一把。侯嫮年纪虽小,却也明白什么是倾城之姿,瞧瞧,眼前这位,不就是一个倾城的大美人?
“下雪了,太师若是不嫌弃,这把伞先将就着用吧。”说着,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侯嫮。
“多谢!”侯嫮接过刘温雅手中的伞,道了声谢,便撑开伞,转身不欲多言。
刘温雅也没想到侯嫮竟然只是道了谢,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就要离开,垂了垂眸,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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