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口,便到了城外,总算有了些人烟,陈天潇抬头看了看日头,道:“快中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饭,顺便让这位书生大哥好好讲讲缘由。”

韩星越看见前方便有一处酒楼:“那里的顾客不少,不如去看看?”

任远忧突然想道:“等等,等等,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你们有这个时代的钱吗?”

尹生慕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几锭银子,道:“看来系统很完善,连货币都代换了。”

书生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时代,系统,代换?

陈天潇见状指着尹生慕的银子说道:“既然你有银子,那今天中午就慕慕你请客吧。”

任远忧窃喜,还好我没把自己的钱拿出来。

尹生慕道:“好,不过……”

书生接道:“诸位是不是未来过中州?以这位公子的银两,只能买两个馒头呀。”

尹生慕闻言诚恳道:“我还不是很饿,可以把这两个馒头贡献给大家。”

货币自然是等价代换,尹生慕一个学生,自然没有随身带那么多钱。

陈天潇咂咂嘴,叹口气。

书生道:“我原本就是要逃命的,身上带了全部积蓄,愿意请各位恩人吃顿饭。”

陈天潇并不推辞:“如此,便多谢了,走吧。”

酒楼共有两层,虽在城外,客人却不少,六人为了方便谈话,便上了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

小二递上菜单,是竹笺所制的一卷,字是竖着排版,从右侧开始写。

陈天潇问了问众人口味,点了几道菜,小二一一记下便离开了。

陈天潇倒了杯茶水:“你们这时还没有纸吗?”

书生闻言惊诧:“纸?虽然蔡常侍改进了造纸术,但是除非王公贵人,普通人哪里用得了纸啊。”

尹生慕问道:“据我所知,以现在这个朝代,虽然皇家注重名讳,但一般罪不至死,你究竟是说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

书生闻言,愁眉苦脸,放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主要是因为太后,唉,此事说来话长,我自学习经籍以来,眼看着各家对五经说法不一,便想着编纂一本书,将天下文字说个清楚、讲个明白。问题就出在这个窦字上,当朝太后姓窦,而我如实解释窦字,得罪了太后。”

陶涛问道:“窦字怎么解释?”

书生闻言恢复了读书人的气度,挺直了脊背,扬起了手,摆出来说教的架势,但声音仍是低低的:“窦者,洞也。例,狗窦,乃狗洞之意。”

五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哈。”

陈天潇拍着桌子道:“我真敬佩你的勇气,居然说太后,狗洞,哈哈哈哈,我要是太后也要了你的命。”

任远忧露出日常嘲笑的表情,连尹生慕闻言都笑开了嘴,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书生一抱拳:“在下姓许,名重,字叔慎。”

尹生慕恍然,许叔慎,那个编纂了文字讲义的字圣,原来竟是这么一个有些愣头青似的书生。

许叔慎介绍完又垂下头:“眼下我虽然遇见了各位,暂时逃过追兵,可是我以后该怎么办啊,要想活命只怕要逃一辈子,一路颠沛流离,又该如何潜心著书啊。”

说罢,竟嚎啕大哭起来,来上菜的小二见状目瞪口呆,这是闹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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