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们二位呀!”

白思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池凝深向他拱手,“思萌,王爷的伤……”

白思萌叹气:“你看到了。”

池凝深坦诚道:“到底严不严重?”

白思萌:“好生静养就行,你不用担忧。”

池凝深却紧张:“上次在医馆用了好多王爷的药,是不是贻误王爷的伤情……”

白思萌安慰道:“那些药治不了刀伤,拿回来也用不上,这和你没关系。”

池凝深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不知道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白思萌说:“进去看看王爷吧。”

池凝深应下来,但刚走到门口,见大夫还在给王爷包扎伤口,他拉住白思萌,小声道:“等王爷处理好了,再进去吧。”

白思萌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就站在门侧静待。

一会儿,传来大夫的声音:“王爷,就算不想吊手臂,也不要垂在背后,否则血脉不畅,伤口不容易好啊!”

颜启反驳:“那不成,不能让池凝深看到伤口,嘶……别担心,待我招待完,你再来给我吊臂。”

听到这话,池凝深在门外也站不住,撩起袖摆踏入门内。

“王爷,听大夫的话!”池凝深弯腰作揖,“要以治疗伤口为先!”

他的动作之快,外面有两个人都没拦住。

只见他发带一飘,一抹青色闪进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颜启看到是他,吓了一跳,结果扯到伤口,好一番龇牙咧嘴。

池凝深见状,慌里慌张扶住王爷另一只手,“是不是疼啦?快坐下!大夫,你快来看看。”

颜启在池凝深的面前,听话得要命。

这边大夫前来端详,说:“绑带没松开,贴药也没漏出来,王爷你也听一声劝,治疗伤口是当务之急。”

颜启看看池凝深,再看看大夫,憋着嘴,委屈点头。

大夫便用剪成三角形的棉布,固定王爷的手,绑在脖颈上。

包扎完伤口,大夫便走了。

白思萌招呼下人奉茶,与胥知府坐在一边。

颜启拉着池凝深坐在自己身边,盯着他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瞧见颜启这样惨兮兮的样子,池凝深放下些沉甸甸的心情。

他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王爷,也说他不用再禁足。

颜启听他说完,面露喜色,问池凝深说:“你很担心我吗?”

池凝深一顿,“王爷为了潭城百姓和山庄村民,遭受外界流言蜚语的攻击,我当然要为王爷极力澄清,不能平白让王爷背负污名。”

颜启开怀地摆手,“言重了,这里是本王的封地,都是我该做的。而且,池庄主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池凝深愣了下,“哪句啊?”

颜启伸着头凑到池凝深回到面前,“我问的是你,你是不是你担心我?”

想身旁还坐着白思萌和胥维光,池凝深局促地看他们一眼。

可这两人凑在一起聊天,谁都没有注意他和王爷。

池凝深收回目光,发现自己被颜启直勾勾地盯着。

颜启很想得到他的答案。

“担心……”池凝深小声说着,又马上补了一句,“我作为封地的百姓……”

颜启一听到前面两个字,就心花怒放。

至于后面那一句话,颜启充耳不闻。

池凝深马上问道:“王爷的禁足令,是不是也该撤了?”

颜启说:“可以撤,但没必要撤。”

池凝深稍有些奇怪,“为何?是有什么不妥?”

颜启赶忙解释,“其实……事出有因。我去剿匪,却受了伤,有点丢人。而我能来封地,是答应过皇上,得保护自己。万一让他知道我受伤,说不定一道圣旨下来,要把我召回京……”

原来如此!池凝深恍然。

搞了半天是王爷怕被皇帝知道,觉得他在封地没了拘束,惹出受伤这等麻烦,会以为他没有能来封地的资格。

他想这王爷也太可爱了吧,怕惹了祸让家人知道,只能自己偷偷摸摸藏起来。

池凝深感觉自己成了帮王爷隐瞒的同谋,便说:“其实禁不禁足,不那么重要。重点在于,要让百姓知道王爷没事,王爷不计较,大家也就不会在意了。”

颜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我知道你有想法,但说无妨。”

池凝深心说,哟,小王爷倒是很机敏。

池凝深确实有想法,“很快就到腊八节,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和胥知府一起,给百姓布施腊八粥,这次可以王爷的名义,福泽百姓。”

颜启眼睛一亮,“布施腊八粥啊!看起来很有趣,本王也想……”

可池凝深打断他的话,“这件事王爷不必出面,以养伤为重。”

颜启收回视线,“既然是你的安排,就按照你说的做。”

颜启转过身来,招呼来白思萌和胥维光,把刚才他们俩的话又交代一遍。

胥知府立即答应下来,说会处理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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