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后,闲时也看看奇书的徐甲还是抱剑与先生的背后,从未改变,亲卫使长对于他来说,还真不如时常捻在手中的那枚金鳞凤钗来的让他挂在心上。

梅雨时节刚刚来临的那天,阴雨连绵,大小场不断,湿气很重,天地间都好像浸在了水中,让人觉得浑身的衣服都潮嗒嗒的粘在身上,然而来了一队王宫亲卫,老博士打头,手捧锦衣,玉带,金刀来,轻轻搁在桌上,让徐甲穿上,徐甲手抚锦衣,绣金丝的锦缎,大红色鲜亮光艳,锦带上也镶了一整排翠绿的玉扣,那金刀更是打造的万分光华精彩,徐甲当然非常喜欢,乐呵呵着穿上了,“哎!别说哈,身挺正合适,不粘身…”徐甲转头上下看看,真心的不错很是清爽,想必用钱是买不到了吧。

“哈哈!那当然!宫中的裁缝不用搭尺,一打眼就可以了…”老博士翘着羊胡子笑呵呵的说着。

徐甲的开心,老子先生也笑看在眼里,频频的点着头,人逢美事,都替他高兴。

几人笑了一会儿,老博士渐渐收起满脸褶子的笑容,正经道:“明日午时,就去大殿正式受封吧,受封了之后上岗领职,你可就不能这般随意和轻松了…”

徐甲正在高兴,听了如此话,突然怔住,想想也是,领了人家的官,亨了他人的俸禄,就得听了人家的管,想到这,徐甲顿时冷了下来,直接就要脱下来道:“小爷可不能听别人管,只守在先生身旁便足以了!”

“这……好好好”老博士又苦道:“先别急,敬王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说是你若真心如此,那就将班底就放在藏书院,平日你在里吩咐部下执事,这样不就行了吗!”

将亲卫队放在藏书院?

徐甲向殿外撑着竹伞站在淅沥沥小雨中的六七十名班底,看了看,这院中真多了这么多亲卫来执守,岂不安哉,徐甲便立马翻了个大白眼道:“你这老鬼不诚实,直接把话说全不就行了,难道我不说,还真要去那王宫大殿听差不成!对了,那原来的士卫长使呢?”

老博士苦笑下“调去别处了,你也不必理会其他,平日没旨无事时,只派班执勤就行了”,徐甲点头,老博士这才与先生正式续起话来。

“经过这一役,蔡氏根基虽破,但那些曾经刮连的老家伙们却人人自危了,为了破除大清洗的谣言,敬王正在忙于他们之间来往奔波,也就算你这儿看着还平静,其实朝野上下可是正在动荡啊………”

老子点头说“学生志在著书上,以求天下兴盛,百姓安乐,所以也无心其他,就任他们去做吧…”

徐甲听之无趣,便出了殿门,行走在两旁亲卫们中间,他们都各自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着不言,徐甲皱眉间,也从这种份围中觉出了丝丝的冷淡,或许只是一种寞生吧,徐甲也没再想过多,转而来到远处墙下,想与牛兄说说闲话。

雨不大,徐甲也没带伞,主要是不习惯,平时下雨也不出去。

青牛的皮毛油亮,好象雨水永远也浸不透一样,用它皮做个蓑衣道是不错,徐甲随意琢磨着轻手轻脚到了前冷不丁“咣”就给了它一脚踢在大屁股上。

“哞!”青牛顿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哞叫,然后抬头回瞧见是徐甲气道:“你又来本尊这来导蛋!天天没正事儿的家伙!”

“嗯?”徐甲坏笑着道:“你这不也天天睡大觉吗!还说我…”

青牛瞥一眼爱搭不理道:“说你也不懂,就叫看看真本事…”

“切!竟扯蛋!睡觉谁还不会,有什么真本是…”

“别和本尊粘牙了,说吧,又想你那个小公主了吧!”

“才…不……”徐甲话刚说一半,不禁惊的那叫一个大掉下巴,只觉眼前一花,等在清楚时,地上卧的青牛竟渐而成了一名身着皮草的壮硕汉子,“我天!”徐甲差点儿把自个儿的眼珠子瞪出来。

“瞪什么眼睛!看本尊生的比你帅吧!”青牛幻化完人形,便由地上站了起来,这大傻个子整比他高出一脑袋,“你…怎么做到的?”徐甲惊问。

“你以为我在这卧了将近二十年是真在睡觉吗?那是在修练,懂吗!”青牛粗犷的声音道是沒变。

“那你以…后,不做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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