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时,手里的iPad已经不见了,我双手空空如也地站在一条小巷里。
环境阴暗,甚至还堆着杂物,到处都是灰尘。
就算此刻里面有两位时髦值很高的帅哥在对峙,也不能改变这个巷子脏乱差的环境的事实。
黑发紫眼的俄罗斯青年有着一副好相貌。眉目细致,肤色苍白,虽然有着病弱的气质,但是身上强大阴翳的气场足以掩埋一切。
我到达的时候,他好像刚刚完成了弯腰捡地上的帽子的举动。
造孽啊。
到底是谁把经常出没在横滨的好心俄罗斯人的宝贝帽子扔到满是灰尘的地上的?
还用说吗,不用看我都知道,不就是正在和他对峙的那位,把玩着被咬了一口的红苹果的白雪公主……啊不,是帅气无比的风衣青年。
我忽然有了一股KY的冲动,非常想问问他“苹果甜吗”,可惜的是,在下一秒,眼前所见的世界已经猝不及防地变成了接近静止的版本。
时间再度开始流逝的极其缓慢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那位好心的俄罗斯人。
他拍完了那顶白色的毡帽沾着的灰后,在变得缓慢的时间流速中,将它举起。
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
这个行为的意义,在我结合现在的场景回顾了某部番的剧情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里是——!
身体行动向来快于大脑。飞奔出去的时候我只想感叹穿拖鞋来是正确的选择,不然肯定沾的满脚底灰。
也感激我的熊本熊毛绒拖鞋是黑色的,耐脏。
好在赶得上,根据之前的经验来说。
正面冲到风衣男的面前时,我看见那张总是处变不惊的微笑脸蛋发生了变化,那双鸢色的眼眸也慢慢瞪大,显出了些微惊色。
说实话我还挺想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的脸色的。
肯定很精彩,发现自己的计划被不知名人士横插一脚,某位无效能力者大变活人消失在空气里什么的。
可惜的是肯定看不到了。我现在背对着他,错过这等二次元绝景,也太遗憾了。
不过怀里的这位绝对抵得上票价。
为了避免意外,我用了不少力气,想要把他撞开。
陀思妥耶夫斯基安排的狙击手现在应该是瞄准着他的肋骨下方。那颗子弹射击到哪里都会很危险,事情也会变得麻烦,所以直接把他向着旁边撞就好。
奔跑中惯性和加速度的加成不可小觑。
总而言之,在我的手碰到他的衣角时,身周的场景再度变换了。
从横滨的某条阴暗小巷变成了我家客厅。
还有结结实实被我撞倒在客厅地板上的某人。
哎呀,糟糕。
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
“初次见面,好心的小姐。”近距离到可以看清微微翘起的眼尾的程度。发尾卷曲的黑棕色发丝铺散在我家浅色的毛绒地毯上,风衣青年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眼神却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幽怨,“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呢?”
呃,他被迫当了我的肉垫。
我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后,环视客厅内的情况。
没有异常。宗像礼司和卫宫都站在原地,这次的iPad好像是被赤色英灵及时接住了,见我看过来,白发男人眉毛也不动一下,直接将它递回给了我。
在我站起来后,风衣青年揉着后脑勺,单手从地毯上直起身体,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瞬息之内身处异地,他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镇定与自在,只是在观察了几眼周围后,将目光停驻在卫宫与宗像的身上,然后主动地询问道:
“那么,这位可爱的小姐,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吗?”
那双鸢色的眼眸里柔软的波光流转,声线放得也很轻,英俊的脸蛋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除了显得有点轻浮之外没有缺点,一看就是位蛊惑人心的老手。
就算是看过无数画手描绘出来的各种mod下的同一张漂亮脸蛋,我果然还是有点抵挡不住此人的颜遁,差点就要将答案脱口而出了。
好在宗像礼司和卫宫一左一右站在我的面前,这两位向我投来的目光勉强拉回了我的神志。再加上手里还有iPad这个烫手山芋,最终我也只能苦笑着回答这位在自己的作品里手握剧本的人精:
“不好意思,太宰先生。这个问题,可能要留到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才能说明了。”
因为信任他刻在人设中的超越常人的推测与理解能力,我直接选择了将iPad的屏幕摁亮。
卡池中定格的正是那一幕。
画着面前男人的卡面下端,昭示着再明确不过的英灵真名。
Caster·太宰治,召唤完成。
所以最后一抽早晚都要来的。择日不如撞日,我没有去观察太宰治的反应,而是直接点了下屏幕,进入到理论上应该是个十连的最后一发。
最好是礼装吧。
不过是英灵我也认命了。反正也只是最后一个了,应该谢谢您没有让十发抽出来的都是英灵吗……
等等。“您”是谁?
我为自己潜意识的想法感到奇怪,不过即刻就忘却了这份细微的不合理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每次都要身临其境的方法刺激是刺激,但是也太有压力了。
撇开身处场景的危险性不说,要是我没有及时察觉到他们的处境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在心里一闪而过,没有说出来的余地。
毕竟这变异的召唤都不知道有没有售后,想找所谓的客服去抱怨也只是妄想罢了。
然而,当太宰治的卡片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后,纯白的召唤阵似乎听见了我的想法一样,忽然开始一动不动起来。
我在心里默数秒数。
凝滞的时间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围。这是……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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