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相俊朗的青年人从渡船上下来,看了看两边负责值守的守军,他可以明显从这些人身上看出来一些山贼的气息,却站姿挺拔,着装整齐,纪律严明,这是一只强悍的步兵队伍。
青年人不由惊奇“练兵者何人,能练得如此雄兵。”
“老人家这渡河多少钱。”青年人惊叹之后转身询问驳船的老大爷。
“渡这黄河啊,不要钱,你看见周围的这些渡船了吗?他们都是自发的聚集在这里的。”老人指了指江上的二三十条民船。
“这是为何?”青年人有些疑惑,之前渡黄河的时候就是有钱都没有船,这里的摆渡人居然不要钱。
“从北岸往南岸走的大多都是逃难的,我们一家也是北岸逃难过来的,渡河的时候是小姐找来的大船也没有给我们要钱啊,儿子和儿媳都在偃师分了房分了地,我不想让家里人挂念这就出来驳船了,你看这一船船上衣衫褴褛的人,大部分都是逃难的,将心比心我们这些人也都自愿渡他们过河。”老人将船拴在渡口用斗笠煽煽身上的汗。
“你家小姐,可是貂蝉。”青年人询问到。
“是啊,是啊。”老人高兴的点头“青年人我看你身姿挺拔,手里又拿着一把大刀,应该会一些把式吧。”
“会一点。”青年人点点头。
“那你可以从偃师往西去,去貂蝉城,去哪里自荐,小姐在发布求贤令,我看你的身板应该能混一个官职。”老人边走边说。
“貂蝉城?”青年人皱眉,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座城市啊。
“那是小姐的城市,小姐也住在那里。”老人说话时带着一股崇拜。
“既然如此,我去看看。”青年人便拉着马告退了。
青年人翻身上马向着偃师城奔跑,这是一阵雄鹰的鸣叫声让他抬头,这已经是他从进入司州以来看见的第三只在高空盘旋的雄鹰了,心理默默说道“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从渡口前往偃师的路上,青年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这里的不同,在路上虽然也会时不时看见一些流民,但是这些流民脸上都充斥着一种兴奋和憧憬,没有在雍州和河东时的那种漫无目的迷茫与绝望,相反似乎前方有他们想得到的一切。
很快青年人就发现了为什么的,在跑出十公里的位置,这里有一家小型的粥棚,这粥棚既为过路的上客提供食物,也会为流民施舍稀粥。
而且这种粥棚在一路上一共有三座。
距离城池不远处可以看见一些小型的民房居住群,说这里是村庄还是太小,他们只是种地的农民建立的小型临时休息的茅屋而已,远远望去可以看见阡陌纵田,一些家禽在田间飞起飞落,耕牛摇着尾巴躺在路边打着身上的蚊虫。
这在白骨皑皑千里无鸡鸣,被董卓肆虐过的大地上,犹如世外桃源。
过了中午,青年人终于看到了偃师的大门口,却看见一位身着红色锦袍的女官,身后跟着一位穿官服的老者,旁边还有一位同样是红色锦袍的女官,十几位身着黑色锦衣的卫队在这两人身后,他们似乎在等着谁。
在距离能看清人的位置下马,青年人发现站在最前面的女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恍然似一块美玉无瑕,娇花欲语,脸衬朝霞,唇含碎玉。
如果此时上来给自己打招呼的话,自己可能会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而就见此时一只雄鹰落在女官的肩头,女官上前一步“文远将军,貂蝉在此等候多时了。”
青年人一愣,随机明白了,这雄鹰居然是侦察兵,怪不得一直在自己的头顶盘旋,而且此人就是貂蝉,怪不得吕布愿意放弃和董卓挣美妾为她求一个官位,换成自己也愿意啊,不由得下意识问道“貂蝉大人您是如何认出辽的。”
貂蝉露出那魅惑众生的微笑“将军以一抵九万九千两百雄兵,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样的微笑和这样的话语让张辽有些飘飘然。
今年的张辽年仅不过23岁,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事,曾经是丁原的从事,现在是吕布的从事。
这个官职简单来说就是类似于现代秘书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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