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想治罪月兰心的愿望是要落空,有了时兴兄弟的撑腰,她根本动不了月兰心。

不仅如此,彩英从坤令宫返回来,还带来了太后的口谕:“孟昭容怀孕在身,身子渐重,自然免不了感物伤悲,太后劝昭容还是在海棠宫养胎为重,万一四处乱逛伤了龙胎,反倒成了昭容的不是。月兰心是坤令宫的贵客,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大可安心出宫去。”

说完,彩英下巴微抬,对着孟玉的宫女们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昭容回宫,不然,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一出,海棠宫的奴才们吓得直哆嗦,太后娘娘当真为了月兰心不顾孟昭容的死活。

孟玉心如死灰,嘴唇泛白,紧紧地盯着月兰心:“月兰心,你很好”说完,忿然离开。

月兰心一阵无趣,也不知道孟玉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太后会护着她。

大康皇帝膝下并不缺尽孝的儿女,多一个少一个并不会有多大的意义,可月兰心只有一个,尤其得知月兰心与银国朝廷达成的合作以后,大康国也怕逼得太急,会令月兰心离了心。

说得不好听,皇室的人还会猜疑孟玉大动干戈激怒月兰心,说不定是受银国皇室的指使的,目的想挑起月兰心与时家宗亲的关系。

孟玉平白惹了一身臊,还浑然未知。

等孟玉走了,彩英也离开了。

时兴注视着月兰心,目不转睛,心里涌起一股爱慕之情,轻呢道:“月兰心,难得进宫来,不如到太子府走走。”

月兰心看了眼日渐昏暗的天,淡然道:“多谢太子殿下好意,天色已晚,民妇还有其他事,下回再到府上拜访。”

时兴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嘿嘿一笑,瞥了眼一旁神色铁青的时真,调侃道:“月兰心,你住在夏王府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是怕李家人心生芥蒂,害你的名声不保。”

“时兴,你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时真厉声道,急急望向月兰心,生怕她多想了去。

月兰心耸耸肩道:“清者自清,我干嘛要担心李家会怎么看自己,我又不用依附李家而活。”

果然是个异类。

时兴反倒更兴奋了,总觉得月兰心这样的异类是难能可贵,他要是把她征服了,该是多满足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拒绝李家人,做到特立独行的。你与李朗情投意合,至死不渝,难道为了深爱的男人,你也不会退让一步,乖乖做李家的小媳妇吗?”

“如果一个男人真够爱你,就该包容你的一切。”月兰心最烦这些动辙拿伦理纲常来念叨她的了,不以为然道。

末了,她又故意刺激时兴:“这些道理,太子是永远不会懂的。”

时兴听得够酸的,哼了一声,只能目送时真带月兰心离开。

月兰心回到夏王府,看到门口依然站满了京城来的各号商铺掌柜,其中一个人还拦住了她的马车。

月兰心蒙着面纱走出来,默默扫视眼前的胖男人,听到他说自己是佟家的大少爷,与月兰心是亲戚关系。月兰心来了兴趣,听说佟氏有个弟弟,想必便是眼前之人。

“佟老爷找我有何事?”月兰心的声音如清脆的玉珠,让人很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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