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我跑了来,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叫爹,白痴。”

我嘿嘿一笑,揽着他胳膊,歪头问“你怎么也跑宫里来了,你不是去长安王府蹭年饭的么?”

老板咳了一声,摆摆袖子,闷声道“闭嘴,长安王的邀请能叫蹭饭么。”

我啧了一声“然后直接把你邀请到宫里来了”

老板两手背在身后,往前走着,十分得意忘形地道“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跟着他身后踱着步“那我可以挨你坐一桌么。”

老板上下瞅了瞅我,轻笑一声“你现在有了钱,挨谁不是一桌,挨我作甚。”

我笑意渐凝,站着原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他步幅轻快,慢慢走远,刚刚还惊喜的那份心情瞬间冷了下来。

也是,我背着他偷了那么多次,终于被他发现了。

“阿井,刚刚那个人,是谁”张池郎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前,问道。

我轻轻撇嘴“我义父。”

“你义父也是朝中官员”张池郎不解。

“我不知道。”我胸口闷得几欲碎裂,攥紧拳头望向张池郎,“宴会开始了,走吧。”

说着进了大殿,但见

帝后高坐,群臣谢恩后跪坐两边。

少顷,鼓瑟吹笙,美酒家肴,轻歌曼舞,百官宴享。

醉里觥筹交错,品奇花异果,文官武官相互比起酒量来。

“张大人,你先上。”这时一个头戴玉冠的男子冲张池郎努了努嘴。

张池郎低声道“王爷,还是那一招田忌赛马,其他人先上,下官垫后吧。”

说话间,以王都卫、周环鱼为首,不少武官都齐齐端了酒,光明正大地冲不少文官施压来了。

“君公子,今年山吹,苏皖不在,就指望……指望你了。”那头戴玉冠的王爷想必就是长安王了,只见他趴在桌上,满脸涨红,该是喝了不少酒,只听他对走上前的武官介绍道,“这是君公子,浣陵人,本王府上新来的门客。诸君能灌倒他,那才是真的酒……酒圣。”

武官们面面相视,端着酒樽笑将起来。

“君公子,来,干……”

一壶酒,两壶酒,三壶酒……

武官们对老板刮目相看,越喝越亢奋。

“张大人,快去帮忙吧,这样下去不行……”我推了推身旁的张池郎,有些担忧道。

张池郎不为所动,端着酒樽,一口一口慢饮着,一双眼盯着老板出神。

酒过七八巡,武官们各个醉眼迷离,败下阵来,老板也斜着眼,自斟自饮,颠颠倒倒徘徊在大殿之中,高声笑问“还有谁”

“孤与君公子喝一杯。”皇帝走下御座,命人换了大酒樽上来。

老板点头微笑。

“其他人也一起吧,敬君公子海量。”皇帝微微一笑,与老板对饮后,突然扭头望向张池郎道,“张爱卿身边的这位少年,好生清灵俊逸,看着面生,不像是你儿子。”

张池郎连忙拱手,道“回皇上,他第一次进宫,他是殷……”

“因我而来。”老板接过话头,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地地望着我道,“我是他义父,这几日不见,原来是跑张大人府上去了。”

“即是君小公子,今日滴酒未沾,可不能放过。”皇帝道。

“……”张池郎看了老板一眼,微微颔首,示意侍候身旁的宫女满满斟了一樽酒递给了我。

我端着那樽酒站起身,一抬头,看见老板笑着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疑心自己眼花,定睛细看,他又眨了一下眼,我心下明白,急忙转身换了一杯清茶。

皇帝望在眼里,笑问我道“君小公子当真要这样,时刻保持清醒,滴酒不沾”

我不敢正眼看他,就那样恭恭敬敬地端着茶。

这时一个肤色白净,面无胡须,手持拂尘的太监走到皇帝身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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