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镇,临近饭点,已婚人士榆镇长又到点回家交人了,榆木耿满脸愁容的从镇上的土地庙离开,他手里捏着一卷今年新鲜出炉的粮税单,心里苦哈哈都不知如何是好没有足够的种子,春收秋收都会受到影响,到时征粮不足,镇民只能以劳役抵充了,可仙庭一向对待劳役苛刻,基本没有人愿意去。

“这天杀的混蛋!”榆镇长那乌丝在这把月里迅速枯黄,一抓掉一大堆,他快愁到不会发芽了明明是春回大地,他却越活越回去。

以往春收秋收仙民都会留种子的,可是农民毕竟是看天吃饭行业,若天公不作美,收成不好,来年的种子的质量也会受到影响,他们检查过了上一年留下的种子只有六成能用的,其他四成都得买。

其实种子不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每年三月初榆木耿叫上镇上的壮丁一起到三不管的春市场购买种子,只不过今年又是打仗又是封路,这事就耽搁下来,后来这路开通了,榆木耿带人启程,可万万没想到途径若水南森林的时候他们被那里的妖王的阴兵给盯上了。

其实南森林妖萑苻遍野早已不是新鲜事,作为南森林最近的仙镇,童话镇经常受到滋扰。报仙管是没有用的,边境穷乡僻壤油水甚少,一般神仙都不愿意来这些地方任官,来的要么就是鱼肉仙民的土大王,要么就是没本事没人脉的地仙,像童话镇的土地公就是后者,好在只要他们上交足够的保护费大伙就相安无事。

前阵子不知哪个天杀的神仙把南森林妖王山阴娘娘座下第一马仔蔬果精部落给一锅踹了,他倒好,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害他们保护费白交了,他们这些无辜路过的神仙遭到了妖王的报复,镇上已经连续有二十几个年轻壮丁跟他出门办货时给山阴的阴兵掳了去,想来早已凶多吉少。

这会没人敢出镇办事,镇里起码有天界画下的守护法阵庇佑,到外面准死,榆木耿接手镇长一职两千余年,重来没有遇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土地公不给力,日夜游神又不管事,他们镇上的高手们又打不过山阴,这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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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外腹大便便仍坚持来门口迎接的爱妻,榆木耿一抹愁容,快步上前扶着,嘴上念碎碎:“不是叫不要来接的吗,怎么不听呢,这大中午的太阳多毒啊!等了多久阿,累了吗?快进去休息一会”

铁翠花温柔的拿出小手绢给自家相公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温声细语的道:“相公我不累,家里来了三位大贵客,他们要见你呢!”

“大贵客?”这可奇怪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敢来童话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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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朴素的寒舍内堂,坐着三位气质不凡的仙人一位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桃花色,不显骚气,反而衬托出淡雅气质,随性随意,休闲懒散的味道。

一位男神则有一张好皮相,五官玲珑玉致,最迷人的莫过于那双会勾人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一身淡青白色仙衣显得清丽脱俗。

还有一位武生打扮,叠暴着英雄精神,面带着侠气,气宇轩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正面君子,一眼过去尽是阳光。

童话镇弹丸之地,仙民都没什么见识,从出生到身归混沌见过最大的仙官,大概就是土地、日夜游神,眼前这三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榆镇长十分紧张抖着手亲自奉茶招呼款待三位贵客:“尊驾远道而来,寒舍简陋,桌椅摇晃不稳,招呼不周,实在恐惶,奉淡水一碗,让三位先解解渴,诸位请用。”完了还不敢坐,站着说话,宛如一个下人之态。

三位神仙见状交流了一下眼神,那好皮相的神仙露出友好的笑容,率先说道:“榆镇长不用紧张,我等不请自来,是我们打搅了。”他指了指穿桃花色的神仙:“这位是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又指了指武生打扮的仙人:“这是昆仑墟的叠峰上仙,而我来自青丘,叫白真,我等此番冒昧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白真柔声说出此番目的。

榆镇长一听人家有上神,有上仙,那可是他们这些小人物一辈子都难以到达的修为啊,想来一定是有名的大人物,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回道:“尊驾请说,我,呃不是,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真见榆木耿仍然拘谨放不开只好作罢,拿出一卷绢布递给他,同时问道:“你可见过画上的人?”

榆木耿恭敬的双手接过画像,摊开看,上面画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绝色少年,一双桃花俏皮灵动,与白真竟有八分相像。

这一看,还真见过:“回尊驾的话,见过,这位神君叫司音,来自青丘,前阵子途径此地,因为镇上的客栈满客了,经掌柜介绍来我家借宿一宿,不过天亮了就走了。”而且还赏了他们一颗很大的夜明珠当借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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