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到九重天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金漆大字未央宫
这里是天庭一处封锁的宫殿屋顶椽头贴敷有金箔,内殿香木为栋椽,以杏木作梁柱,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椽端上以壁为饰,窗为青色,殿阶为红色,殿前左为斜坡,以乘车上,右为台阶,供人拾级。黄金制作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清风袭来,发出悦耳的声响注
里面宽阔华丽摆设可为面面俱到精致非凡,单单照明就用到千万颗璀璨晶莹的琉璃小珠子,从一颗颗垂挂在天花,昼夜变换,宛如宇宙星河般美丽夺目。
庭院种遍奇花异草,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梧桐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春初,萌生娇嫩的新芽,像婴儿娇嫩的小手可爱极了,若到秋风落叶时,风动叶落,千片万片,自在飞花灿若云霞,唯见后。庭一番热情浪漫。
天君遣退所有仙娥仙待,独自一人坐在梧桐树下,手握着一红缨枪头发呆桌上的茶和红烧猪蹄子早已凉透了,可见他坐在这儿已有些时间了。对一个心里装着潜图问鼎梦,喜欢没事琢磨如何搞事兴风作浪,呸,时刻琢磨如何统治六界的天君来说,发呆是不寻常表现,想来红缨枪头的主人占据他的心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才失常态。
直到玉笔仙君带着药王到来,天君方回过神来,他收起红缨枪头恢复平日里的冷淡,待玉笔与药王行过礼后,问道:“他伤势如何?”
药王温声答道:“禀天君,公子用过药后旧鳞以完全蜕下,新鳞将不日长齐,至于内伤,公子法力高强又有功德之光护体,是以没有伤到根本,休息个一年半载便无大碍”
天君为之震惊,忙追问“确定无事?”药王再三确定无恙后,高兴激动得差点绷不住脸失了天君威严九天真雷何等厉害,就算是他,扛六十多道真雷也吃不消,寻常神仙不死也元气大伤,非养个百来年不可,不料此子竟有此能耐,倘若真的是他的血脉,天族王位后继有望啊
天君连忙追问:“你这合血法可靠普呐?”
知道结果的药王虽然早就打定主意如何应对,可临场还是觉得心虚,话竟卡在嗓子眼,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上来,天君等不到回答,忍不住问道“难道不准?”
天君冷冷的瞟了一眼,药王吓得脸色都白了,膝盖一软当场跪下了,一副要哭不哭的苦瓜脸的说道:“臣惶恐”
药王想到今早的实验结果整颗心都下垂了药王洞所有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验了个遍上到老太君,下到守门的那条天狗旺财,里到自己的母老虎,外到来传旨的玉笔,他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们都是伐木累。这个合血法的结果不分人畜,谁的血都能混在一起。
想到这里药王脑门冷汗直冒。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天君那不悲不喜表情,显拘谨严肃,周身散发出凛冽感,药王不由得觉得脖子生凉。本来否认这个方法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他没有后备方法了!
官场打滚多年的药王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天君要的,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真的不行你就没前途了。
药王的迟疑更加肯定引起天君猜想:“难道这方法不可取?”
“不不”面对天君的质疑,药王条件反射的否认,随之想到那位公子的相貌,一咬牙决定为前途堵上一把。
药王鼓起勇气说道“禀天君,合血法自古便有,虽不普及不为众人所知,但确有理有据骨肉同胞脉皆承自源头同宗,因此世上便有亲子兄弟者皆血脉相连一说”罢了罢了,富贵险中求,他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失业。
天君听了这毫无科学根据的话,沉思一下揣着无知当真理的认同了,他点头继续问道“那该如何验证?”
话说出来就没有回头路,药王也就放开了,用专业口吻继续乱掰忽悠在场的天君和玉笔“简单,各取血一滴,滴入灌满清水的容器之内,搅拌十下,真则共凝为一,否则不凝也”为了使这话变得更可信更有说服力,药王作死加了一句“为了证实合血法的可靠性,臣斗胆请天君把其他殿下的血取来同验”
天君深觉得有理,吩咐暗卫去做这事了,然后他一变捏须一边叮嘱“此事不容外泄,若本君听到任何闲言闲语,本君绝不轻饶”并送上一个冷血无情的眼神狠狠的敲打了玉笔和药王一番,吓得玉笔和药王连忙称是。
继而天君又说“虽说合血法自古便有,但我等对此道所知甚少,为求万无一失,无血缘者当参与验证”天君不按牌理出牌差点没把药王吓出翔来,不是应该都听大夫的吗,到底谁才是专业的,这可咋整。
不过药王好歹也经历大风大浪的两代朝臣了,自有一套应对方法,外表镇定自诺说道:“陛下高见,既然如此请容臣回去准备一番”实质在想要不要今晚就称病不起,拖得一时是一时。
“明天早朝过后来此验证”天君一锤定音后便遣退药王,留下玉笔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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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药王走远,天君站着庭院凝望着这十六棵干高冠大的梧桐树,心里有说不尽的唏嘘岁月从指尖溜走,悄无声息,却留下了零星的回忆犹记得与她诀别时的画面,如昨日般清晰一片梧桐叶从枝条上掉下,伴随着风声,叶子在徐徐下降,她一身红纱银甲长。枪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他被迫反击,最终错手伤了她,也差点害了不知道何时已存在的孩儿。自那以后她就闭门不见。
他一直等,等凤雏冷静下来,那个女人可喜欢孩子了,天君一心认为就算凤雏恨死了他,至少会为了孩子与他重拾旧好。没想到等来的消息却是孩子没了,凤雏自逐出家门流浪江湖,他千里去追向她解释,却换来恩断义绝的回应。
后来听说她遇到了一个俗气猪仙,一长膘暴发户,后来的后来她嫁给那个暴发户了。
天君摸着藏在胸口的红缨枪头,问道“玉笔你说那个个女人是不是骗我,当年她根本没有杀掉那个孩子”她爱我,她舍不得的。
玉笔用旁观者的目光看待当年的事,那位娘娘宁折不弯的暴烈性子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而天君当年的所作所为只能用一个渣字来形容要是当年玉成好事,现在绝对是一对怨侣,幸亏天有眼。
不过玉笔作为一块莫得感情的石头,怎懂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只好安慰道“小臣不知,不过陛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看天后娘娘和诸位天妃为您诞下八个孝顺的殿下呀,您看这四海八荒有哪一个像您这般多子多福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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