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韩啸对刘昆没有丝毫兴趣,摆摆手,策马而去。

“韩主簿,这次一举铲除祸害三县数十年的纪纲流寇,你当首功。”御明楼外,陆晨身穿常服,一脸笑意的亲切拍拍韩啸肩膀。

“不错,若不是韩主簿提供消息,我仙卫营也不知道堂堂河远第一大族,竟是藏污纳垢的贼窝。”哪怕是说奉承的话,夏成山依然板着脸。

“都是大人运筹帷幄,仙卫营一战定乾坤。”韩啸一抱拳,高声说道。

“韩大人说的是!”

“我河远县有诸位大人,百姓自然安居乐业。”

“铲除徐家,陆县尊功绩青天可鉴!”

……

此时御明楼外,一同迎接韩啸的,除了河远县县令陆晨和仙卫营百夫长夏成山,还有许多各家族族长以及城中百姓。

与韩啸在城外等待不同,城中百姓那是亲眼见到徐家被剿灭。

数百年家族,要想真的多干净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一些与流寇勾结的证据摆出来,立时群情激奋。

县令陆晨稍加引导,便将原本的失职化为功劳,得到全城百姓拥戴。

御明楼一楼大堂中摆上宴席,陆晨笑眯眯领着韩啸一桌一桌敬酒。

一来安抚受到惊扰的其他家族、百姓,二来,将韩啸郑重的介绍给河远县各方势力。

韩啸空降河远县,虽然官职排在县衙前几,却一直没有存在感。

否则他也不需要与刘昆争权。

这一次陆晨亲自带他与河远县各家族敬酒,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县衙之中,除去县令陆晨,师爷徐继秋已经伏诛,县尉刘昆根本没有被邀请来宴席。

今日之后,主簿韩啸,将是河远县除县尊陆晨之外的第一人。

楼下转过一圈,陆晨携着韩啸来到楼上静室。

静室之中,夏成山端坐在桌前。

哪怕脱去半身甲,他依然身形挺立,坐如铜钟。

“哎,本官来河远县三年有余,竟不知堂堂河远第一大族,暗地里做着这样的勾当……”坐到桌前,陆晨轻叹一声。

“徐家经营河远数百年,能一时蒙蔽大人也是正常。”

韩啸看一眼陆晨,轻声道:“不过大人与徐家虚与委蛇,今日一举铲除祸患,此乃大功一件。”

“哦?”陆晨转过头,看着韩啸,眼睛却瞟向一旁的夏成山:“是功非过?”

“陆大人与仙卫营精诚合作,铲除祸害三县的纪纲流寇,当然是功,而且是大功,夏大人你说是不是?”

韩啸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举向陆晨和夏成山。

“好,这次我仙卫营承你的情了。”夏成山端起酒杯,跟韩啸碰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陆晨此时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看向韩啸道:“韩兄弟放心,这次陆某若得升迁,必保举你主政河远。“

仙卫营监管地方,此时夏成山点头认了剿匪之功,那陆晨自然是有功无过。

凭此功劳,陆晨升官一级已是板上钉钉。

至于陆晨若是升迁,谁来主政河远,陆晨有很大的建议权。

这是大楚官场规则。

韩啸自知行事不能违背天道,就只有遵循各种规则。

只是他自然不甘于被规则束缚,而是尽全力利用规则。

这一次铲除徐家,他没有亲自动手,但不管是仙卫营还是县尊陆晨,都要承他的情。

这两份人情带来的价值,绝对不会小于剿灭徐家所带来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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