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山说起了那一次遇见袁飞的事。
那还是在两个月前的事。
洛阳的初春,野草虽然钻出了地面,但是寒风依旧不饶人。
陆寒山虽然名字里带了一个寒字,但是他并不喜欢冬天,他迫切的想要尽快回到白帝城,回到自己的庄园里。
他们一行有十多个人,清净和尚也在此例。
其余几人个个都是一流好手。
这样的队伍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想要招惹,自己找死的除外。
洛阳是中原重镇,好些个王朝曾经在此建都。论繁华,实不比京城差多少。
他第一次看到袁飞还是在京城。
袁飞轻巧的摘掉了几个六扇门高手的腰牌,并用他们的腰牌作抵押,在太白居白吃白喝了一顿。
陆寒山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没想到在洛阳又看到了他。
这一次他用洛阳银库的官银请来了洛阳厨艺最好的人专门为他做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等到府衙的官差赶来时,他却又突然的消失不见了。
但是第三次见到袁飞却没有这么有趣。
那是在南下的官道旁。
袁飞的肋骨被人打断,胸口更是有一个乌黑的掌印。
陆寒山检查的时候发现他浑身的经脉都已经被人弄断了。
“我请了很多名医,也弄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可是似乎都没有效果。”
陆寒山推开门,浓浓的药草味从屋里冲了出来。
宇文轻衣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好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味道。
两个负责照顾袁飞的庄丁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累坏了。
人厨子皱起了眉头,“别睡了,庄主过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庄丁,他们的警觉性也太低了些,他们本不应该这么松懈的。
人厨子推了一把,两名庄丁身子一歪,“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人厨子脸色一变,伸手探了探鼻息,脸色一变:“死了!”
吴珂抢在前面冲到了床前,锦帐将床上的人与外界隔开了。就在吴珂伸手的同时,一柄长剑突然从锦帐内刺了出来。
“叮!”
吴珂一个铁板桥往后便倒,鬼雨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与那柄长剑碰了一记。
一个瘦削的身影从锦帐中钻了出来,手中两柄长剑快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他蒙着脸,吴珂还是察觉到了刺骨的杀气。
早在吴珂第一次学剑的时候,他就问过师父,那个姓谭的白胡子老头儿。
“人有两只手,为什么只能拿一柄剑?如果拿了两柄剑,岂不是相当于两个我打一个你?”
谭老头在吴珂头上奉送了一记响亮的叩击。
“贪多而不得,双手剑未必是最强,单手剑也未必弱。专注于一点,取得的成就会更高。况且学武不是单纯的进攻,不是过河的卒子。攻守有道,进退合宜才是真正的高手。”
吴珂也曾经尝试过两只手拿剑,但是用了双手剑,他反而施展不了。
面前这个瘦削的家伙比当初的吴珂可要高明得多。
两柄剑毫无间隙的攻击,就算是吴珂一时间也只有了招架之力。
木屑横飞,长剑相击的声音一直不停。
吴珂已经退到了屋外的空地,可是依然腾不出手来还击。
居然还有人能够将鬼剑客压制到这种地步,用的还是剑术。
宇文轻衣也有些担心了,她手里扣了一把蜂尾针,只要时机不对,她会毫不犹豫的打出去。只要能够让吴珂摆脱困境,她才不在乎什么江湖道义,反正她是个女子,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正人君子。
同时她也暗暗的堤防了身边的陆寒山等人。
她不敢保证这不是一个圈套。
“大和尚,你有没有察觉到胸口有一股烦闷恶心?”
清净和尚一吸气,果然察觉到了异样。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只是单纯的阴阳和合散吧。”
“你,还下了毒?”
“你忘记我的外号了吗?”
毒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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