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尘坐在一边,垂了垂眸子,神色严肃,“您辛苦了,不是您的责任。”
肯特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了准备已久的检测。
漫长的等待中,季白尘为了不打扰肯特医生,只是在外头的办公桌埋头工作。
他心里急,却也知道急不来。
夜渐渐深了,落地窗映进了附近高楼的霓虹华彩,打在季白尘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丝温度,直到肯特医生出来,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很少这么激动,今天却失了态,忙问,“怎么样?”
肯特医生不敢瞒他,却也知道季总有多着急里面那位,在心里打着草稿,说得缓慢,“季总,您要有心理准备,治疗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季白尘脸上的肃杀更重了,“没事,您尽管说。”
“好吧,”肯特医生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里头的这位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几乎浑身是伤,连他这个一向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者都有些心酸。
她还那么年轻,应该是无忧无虑,被疼爱的年纪。
季白尘示意肯特医生坐下慢慢说,顺便递了杯水。
肯特医生坐下,缓缓道来,“先来说说裴小姐的右手,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当时应该是手骨多处重度骨折,还伤了手神经,但是所幸医治得还算及时,手保住了,只是不能提重物,也不太可能再做精细的活。裴小姐大概也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很早就换了左手。”
季白尘面色淡淡,点了点头,
“关于失眠,”肯特医生苦笑了下,“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但是我和之前几个老朋友也做过几个案例,几乎可以断定她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既然病不在身体,在心里,那心病只能心药医,只能慢慢调理,慢慢开导,不能刺激她。如果逼得太紧,容易产生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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