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娘看着李隐,眼中藏不住深深的失望。

这个自己认为最为忠诚,最为可靠的义子居然再一次欺骗了自己。

宁书洒了然中带着几分狐疑。

王老医宫则是把老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而宁师妹也傲娇是昂起了头,嘴角弧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身后的郭孝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直了胸膛。

脸上泛着淡淡的冷笑。

此时,宁玉娘的俏脸已经变得冰寒如铁,用冷冷地声音说道。

“那秘籍在哪?”

声音冰冷冰冷的,没有带着一丝的温度。

李隐听得如坠冰窟!

神色黯然!

“我…我…把它…烧给了师父。”

“不可能!”

郭孝仁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大声嚷着。

那神情动作俨然就是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宁玉娘冷眸一瞥,二话不说,一个欺身,飞起玉腿一脚把他踢到门外。

“啊”

郭孝仁惨叫一声跌到外面,眼眸中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狠毒之色。

“娘你干什么?”宁芸惊呼一声,跑了出去。

“孝仁,孝仁,你怎么啦?”

宁玉娘看着女儿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转眸对着李隐淡淡地道:“你还要欺骗我么?”

李隐苦笑:“师娘,我真的没骗你!”

宁玉娘看着他的笑容,心神一阵恍惚,但下一刻又立马坚定了起来。

“你如果还当我是师娘,你把它交出来,书英已经去了一条命,难道你想让我们大家都跟着他去?”

李隐怔怔地看着师娘,仿佛一下子不认识她似得。

在自己的心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念头?

自己嘴上虽然不说,但想得都是日后如何帮师父报仇,如何壮大秦山派。

李隐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自己与师娘的感情怕是不复往日了。

也罢,你既然想要秘籍。

想要这“手阳明大肠经”。

那我就造一个出来。

李隐有些哀伤地说道:“既然师娘想要这张源脉图,那隐儿去拿就是了。”

说完,神情落寞地转出大厅。

一缕夕阳,斜斜地照了进来。

把李隐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

无形中平添了几分孤寂、几分萧索。

宁玉娘神情一下子怔住了。

她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神情已经深深地伤到了他。

隐儿难道另有隐情?

可是不这样?怎么能让秦山派脱离这个险境。

师娘也是有苦衷!

“王医宫,你怎么看?”宁书洒脸色沉重。

老医宫再次瞧了瞧手中白纸,想起李隐的“射雕英雄传”。

那里也有诸多的功法、神奇的源脉。

简直打破了传统,让人匪夷所思!

老医宫叹了叹口气道:“或许,我们有些草率了!”

且说,李隐回到自己的偏房。

坐在凳子上发愣。

造秘籍?

怎么造?

自己一秃噜嘴就说了出去。

虽然当时是被师娘给怼的。

总不能再找张白张,用毛笔画吧。

太草率了,信服不了!

唉啥整?

李隐唉声叹气着,小丫头程小小溜了进来。

安慰着:“傻子哥哥,我知道你没拿,那现在怎么办?”

真是个暖心、可爱的小机灵鬼

李隐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不用担心,傻子哥哥会有办法的。”

“要不,我再跟宁姨姨求求情,她最好了。前几天还教绣梅花呢,我已经学会了。傻子哥哥你看”

说着,举起小袖口上那朵被绣得凌乱不堪的小红花。

李隐一怔。

脑中自然地闪过,刺绣、白帛、针织门心法,这几个字样来。

“小小我想到办法了!”李隐脑中灵光一闪。

程小小喜道:“什么办法?”

“这样,你去把这几天用的针线拿过来!”

程小小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李隐也探出门口,看看无人。

一溜烟往师娘的房间里去。

心中同时念着,师娘,隐儿对不住你了,没经过你允许再次进入你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搜寻一番,终于找到一条颇为陈旧的,上好的白色丝帛。

回到偏房,程小小还没有回来。

盘膝坐在床上。

冥想。

意识沉浸在脑海空间。

回想着针织门心法的种种奥义。

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什么东方不败,什么欲练此功必将自宫,统统抛在脑后。

“针织门心法”本来就是一门坦坦荡荡的劈线心法。

是自己以上辈子的知识,自己吓自己罢了。

默运心法,各种源脉、源窍畅通无阻!

体悟下来的种种奥妙比起华阳神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运行了几个周天,源海里挤进了一小团阴柔的源劲。

像一轮小小的明月浮在源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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