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早就猜到刘华坚安排这出好戏的目的不简单,但听到他后面的话,还是被气的不行。
杖打五十?那她不死也要残废了。
“你们不准打我媳妇。”
面对十几个流氓恶棍,刘书言还是一步不肯挪的保护在自家媳妇面前,元元看着那身被血染红的衣衫,心头一片五味杂陈。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第一个挡在自己面前。只可惜……
甩甩头收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元元素手紧攥,对方是十几个地痞无赖,她若硬扛必然讨不到便宜,可难道就白给老妖婆一头猪?
眼波流转间计上心头,元元故意露出一副惊惧的表情:“你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明日一早我把猪杀好,你再来可好?”
以为元元是被吓怕了,刘华坚顿时得意起来:“早点识趣点不就好了吗?你现在就去杀猪,我也好带回去给你嫂子和侄子吃。”
“可……”
叹了口气,元元露出为难的表情:“眼瞧着天都快黑了,我相公受了伤,我又是弱女子,杀猪的事只能麻烦大哥你了。”
刘华坚是被刘王氏宠大的,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愿意去做杀猪那种血腥事?
杀完猪不得深更半夜了?料想元元也不敢不给自己猪肉,刘华坚轻哼:“罢了,我明天再来取。”
刘王氏也觉得元元妥协了,当下倒也不再闹腾,得意的跟着自己大儿子离开了。
闹事的人一走,刘思南就不满起来:“娘,难道我们要像从前一样,每天给他们好多猪肉?”
娘亲辛辛苦苦养的猪,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可却被大伯一家白吃。
元元只是笑着揉了揉刘思南的头:“你们两个把院子收拾一下,我去给你爹上药。”
刘思南虽然不甘心,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去收拾院子。
刘书言身上的伤要比元元想象中的还要多,而且是新伤旧伤掺杂在一起,好多前几日刚刚结痂的伤也因为今天的责打而再次出血。
“疼吧!”
元元小心的上着药,轻声道:“下次不要为我挡藤条了听到没?”
“没听到!没听到!”
刘书言痴痴的笑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紧盯着元元:“反正我不能让媳妇挨打。”
“你……”
元元整个人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说什么,曾经她以为继母会对自己犹如亲生,可后来继母却对她各种虐打,从此以后,她变得犹如刺猬,不敢相信任何人,更不愿接受他人的好意。
可如今,刘书言的多次挺身而护,让元元有种她紧闭多年的心房,被人给撬开了一丝缝隙的感觉。
“媳妇?”
用满是细茧的手指轻轻擦去女人脸颊上的泪痕,刘书言一脸害怕:“媳妇你别哭,我不疼,我真的不疼。”
元元伸手摸了下脸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哭了。
抿了抿嘴角,元元轻轻一笑:“上了药好好休息,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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