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一阵心疼,几乎想要马上止住话头,不再揭他过去的伤疤,让他回忆过去那些不堪糊涂又令人痛苦的事情,但她的手被刘书言温柔地握住了。
“无碍,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为夫都会告诉你。”刘书言的嗓音温润,像润物的涓涓细流一般令人心动,元元迟疑地点了点头,刘书言牵着她的手到藤椅上坐着,将门口的灯烛又点亮一根,才回到她身旁,向她展示这个男人从未展露给他人看的一面。
“其实,别看刘家现在这副撑顶只能保住自己过日子的紧巴巴的样,在祖上也是富过的,主要是在爷爷那一辈,是在御前当值的,又求了大主子恩典,娶了宫里一个资历颇老的教引姑姑为妻,按照备份算下来应当是现已仙逝的太皇太后的陪嫁宫女。“
“在当初可是满门荣耀,但是到了我爹那一带,恰好经历了政变和灾荒,家境便衰落下去,我爹已经是及冠之年还娶亲,老夫人急得不行,便找了我娘凑活成了亲。“
“再后来的逐渐的生意也难做下去,再到后来,就成了我当初娶你时的境遇,每天糟糠度日,泯然众人中。”
刘书言的声音逐渐低哑下去,牵连着元元心里也不好受,她对于之前的事情只能说是略知一二,这还是刘书言第一次敞开心怀对他倾泻以往他所遭遇的事情。
“娘子,你会怪我吗,在很久之前,我还痴傻的时候,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刘书言突然急切的声音将心情低落的元元拉了回去,听到他的言语更是让元元又心疼又好笑。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咱们都是一起过日子的,那有什么埋怨不埋怨的说法,难道说你也对我心有嫌隙了?”元元故意逗他,但又不敢逗得太狠让他当了真心里不自在,急忙转移话题。
“其实我想要问你的不是你爹娘的事情,而是你儿时的,哪怕是一些琐事,你可有记得些?关于你爹娘的或者是老夫人的。”
刘书言吸了吸鼻子,无奈道。
“娘子,你这可难到我了。不瞒你说,我儿时痴傻,并不通人情世故,更别说是记事了。哪怕是后来治好了这痴病,回忆起以往的事情,也总是断层在三岁那年,三岁以前…我并无任何记忆,想必也是正常的吧,毕竟愚笨。”
三岁之前的记忆,全都不记得吗……也确实有一部分孩子天生对于哪怕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也记忆模糊,更别说儿时刘书言还伤害到脑子,想来应该也是自己多疑了。
元元思至此处,换上笑脸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便问刘书言这段日子对于酒楼的账目可有核对检查,先前经过小发探测到的一处适合种植农蔬以用于后厨使用的田地可有开发好,刘书言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问题并且一一耐心回应。
两人秉烛夜谈直至天明才洗漱上床,相拥而眠。
元元早早地就醒了,昨晚她询问了刘书言一些账目上的问题,发现刘书言对经商方面当真颇有天赋,不仅仅只是对于账目的计算和核对,更是对于深层次商机的发掘,每一次同刘书言谈论对一品居的改良措施都能让元元受益匪浅。
元元思度着刘书言虽然从小因为痴傻的原因没有正经读过书,现在识的字都是后天所学,更别说参加科考了,但是领悟力极高,对于数字之间的应用只要元元一教更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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