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西隔城,一众皇子聚集在一起,包括嫡长子的德王李裕、棣王李祤等。
一共十人。
除了李柷外,剩下九人按照历史,明年都会死于九曲池,也是被蒋玄晖所杀。
其中德王李裕、辉王李祚、琼王李祥都是何皇后所生。
其实李柷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皇妹和未曾谋面的皇弟。
平原公主,他的胞妹,之前嫁给了李茂贞的儿子,去年在李晔的要求下回长安,死于返回洛阳的途中
那下落不明的幼弟,被李晔交给心腹胡三,让其带到民间,以免遭到朱温毒害。
至于其他的皇子,几乎都在迁都洛阳途中失踪或者身死。
“兄弟们,你们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些禁军士兵不让我们出去,昨晚喊杀声一片,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现在如何了。”
一众皇子中,要数嫡长子德王李裕的威望最高,之前还被宦官拥立为帝过。
虽然失败后复降为德王,但出身摆在那里,其他皇子也都听他的。
当然,出了那事,对于德王影响还是很大。
在朱温的逼迫下,去年李柷拜开府仪同三司、充诸道兵马元帅。
不过,唐昭宗李晔并未立太子。
“现在出不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棣王李祤摇了摇头。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昨晚的打斗就是针对父皇的?”这个时候李柷弱弱说道。
其实李柷已经猜到缘由,但他却不敢说太多,以免引起怀疑。
“针对父皇?难道那朱温贼子真敢犯上作乱不成?”棣王李祤怒道。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不止一次想让父皇废黜我,他甚至不想让我们皇子成年,以免威胁到他。”李裕冷笑道。
这个时候,一旁年幼的琼王李祥则是来到李柷身边,“九皇兄,你的身体没事了吧?听说昨日你落水了。”
李柷摸了摸李祥的头,笑着道,“九皇兄没事,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养养。”
看了一圈,发现关心自己的也就这个小十,其他的皇兄们好像都忘了自己落水一事。
虽说李柷并不在乎他们是否关心自己,但都是大家兄弟,如今大唐又是风雨飘摇,同为皇子的他们难道不应该更团结才对吗?
想到这个,他也有些心寒。
“九皇兄没事就好。小十之前有些担心,但听闻九皇兄需要休养,昨日就没有去打扰。”李祥解释道。
对于李祥的解释,李柷并没有说什么。他宁愿当这是亲情,毕竟对方才8岁,还不懂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就在一群年长的皇子们在那里声讨朱温的时候,外面则是传来蒋玄晖和柳璨、独孤损三人联袂而来的消息。
听到这三人前来,一众皇子也都很惊讶,然后便看到三人相继走进来。
三人进来后,只见独孤损来到一众皇子面前,高声道,“先帝遗诏,请诸皇子接旨。”
“什么?先帝?遗诏?父皇驾崩了?”
“不可能,父皇昨天还好好的。”
听到遗诏,一时间众皇子纷纷议论,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而德王李裕听到是遗诏,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就走向前接旨。
在他看来,自己是嫡长子,父皇肯定会让他继位。
可他听到柳璨念道“立九皇子辉王李祚为皇太子”后,整个人都愣了。
“怎么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不立本王为皇太子?本王才是嫡长子!”李裕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在那里低吼着,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只见柳璨来到李柷身前,恭敬道,“辉王殿下,如今您就是太子了,请接旨吧!”
一时间,其他几位皇子都其目看向李柷,恨不得去抢过来,然后在上面改成自己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诏书,李柷知道意味着什么。
接过它,自己就是皇太子,没几天就有可能登基称帝。
这是好事,同时也是责任。
若是自己不想大唐亡在他的手上,他就得努力去挽救,忍受一些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勾践尚能卧薪尝胆,他也不是不能做到。
就在他准备接过圣旨的时候,旁边的德王李裕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抢过圣旨,看清圣旨上的内容后,神色有些发狂。
“不可能,不可能!”
“父皇不可能不立本王为太子,这是假的,这圣旨是假的,是你们杀了父皇伪造的!”
一时间,德王李裕在那里指着蒋玄晖众人大吼道,状若癫狂。
而柳璨和独孤损二人听清李裕所说,也被吓到,弑君的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连忙低头不语。
旁边的蒋玄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给旁边的史太示意了一下,后者直接冲过去一手从李裕手中抢过圣旨,然后一脚把对方踢翻在地。
堂堂一个皇长子,居然被一个禁军小军官这么欺负。
柳璨和独孤损当没看见一样,在那低头不语。
至于其他皇子们,看到这幅景象,也都不敢直视蒋玄晖的目光,也纷纷低下头。
而倒地的李裕,却是没人敢去搀扶。
“你们干什么?把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贼抓起来,抓起来啊!”
李裕指着周围的禁军大吼道,可这些禁军都冷眼相看,并未搭理李裕,皇室的威严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够惨。
蒋玄晖从史太手中接过圣旨,然后来到浑身颤抖的李柷面前,一脸鄙视,“辉王殿下,接旨吧。”
李柷颤抖着接过圣旨,朝着椒殿院的方向微微行了一个礼,然后又给几位大臣一一行礼。
“儿臣谢父皇隆恩。”
“谢过枢密使、柳爱卿、独孤爱卿。”
对于李柷的态度,蒋玄晖十分满意,淡淡道,“太子殿下,圣上刚刚遇害。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会和一众大臣请示皇后,然后定下殿下登基时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