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朕的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可是在窗边看的、听的都很清楚。

只是让朕一介稚子看的有些难受啊!”李柷颇为无奈。

毕竟是活春宫,可他现在这具身体也只能想想,不能胡来。

“想来大家都以为陛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如今一看,他们都走眼了啊!

包括义父、李振、蒋玄晖,其他朝臣,还有微臣!”听到李柷这很成熟的话,朱友恭意识到眼前的小皇帝并不简单,看似年轻的面孔,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那朱卿打算怎么办?去向朱温汇报?让他杀了朕?再来一次八月的宫廷政变?”李柷玩味地看着朱友恭。

“难道陛下不怕吗?”朱友恭冷笑道。

“怕?怕有用吗?就算是朱温现在不杀朕,等他几年后登基称帝,还是会杀了朕,反正都是死。

只是看到朱卿也会跟朕一起陪葬,总觉得有些可惜。”李柷看着朱友恭,不禁摇头。

“陛下在说笑吗?”朱友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柷,“陛下真的以为拿王氏来威胁微臣就有作用?

微臣完全可以借口是为了打听陛下的情况,这才跟王氏亲近。到时候陛下觉得,微臣的义父是相信微臣,还是相信陛下呢?”

“哈哈哈!”

突然,李柷在徽猷殿里大笑着,很狂妄的那种笑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陛下这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经提前庆祝自己驾崩了吗?”朱友恭讽刺道。

李柷停下笑声,神色平淡地看着朱友恭,“朱卿可敢与朕打赌?”

“赌什么?”朱友恭好奇道。

“朕赌朱卿会在死在朕的前面,而且就在朱温抵达洛阳后的不久。”李柷笑道。

“陛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朱友恭一脸不屑,不相信李柷的话,“陛下还是担心自己吧,等义父到来,陛下恐怕才是真的活不了多久。”

“看来朱卿还是不相信。”李柷笑着摇了摇头,“难道朱卿就不怀疑朕的那个乳母为什么会死吗?而且还是被史太所杀。”

“为何?”想到小王氏,朱友恭顿时冷静下来。

“很简单,她在朕的面前说了不少关于八月那晚宫廷政变的事,而且这个事还被蒋威知道了。

蒋威是谁,朱卿应该知道吧!”

听到蒋威,朱友恭的脸色阴沉,但只是看着李柷,并没有开口。

李柷也不恼,继续解释道,“你猜猜蒋威把这事告诉了蒋玄晖,他会怎么认为?认为是朕说的?还是作为跟小王氏有私情的朱卿说的呢?”

“难道陛下认为就这个能吓到微臣吗?”朱友恭冷冷说道。

“看来朱卿还是不信邪。”李柷显然高估了朱友恭的智商,“朱卿是不是很疑惑这几次母后无缘无故召见你?而且每次的时间都在半个时辰以上。

而且在朱卿和小王氏最后一次私会时,母后也曾到了小王氏住的院子,这些蒋玄晖都知道。

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跟朕的母后有私情。

前些日子,你听闻小王氏被史太抓走,你的着急赶来,更加让蒋玄晖相信你跟我们母子有非凡的关系。

若是他把这些消息告诉你的那位义父,朱卿觉得你那位义父会怎么想?”李柷淡淡笑道。

朱友恭听完,心下一沉,若是真的如此,那就糟了。

但他并不完全相信李柷这个小毛孩的话,“陛下会不会想的太多了。微臣可跟陛下和太后没什么关系,蒋玄晖那只会是诬告,而且他也没理由得罪微臣这个梁王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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