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爹刚死,后母就要玩赶出家门这一套。
不过好在李天也是有准备的,既然后母决心要抢夺家产,定也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
以三喜所说,李存衡卧榻已有一年时间,其实就是半身不遂,这样的情况连笔都不能拿,怎会留下遗书?
“家父身患恶疾已久,怎会有遗书留下?”李天当即发出质疑。
李苏氏笑了笑道:“你父亲你病卧很久,不过他在回光返照时写下这份遗书,当是韩帐房也在场,有假不成?这里还有你父亲的签押,做不得假。”
三喜冲出来替李天辩解道:“不可能,老爷病到连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写遗书。”
“请县令来,由官老爷做个见证。”李苏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已把李天从这次的家产争夺中赶出局。
……
……
场面仍旧僵持中,很快李苏氏让人将亳州附郭县谯县的县令司马言请来。
司马言有四十多岁,一副油腻老男人的形象,身材宽厚,言语间带着笑意,脸上的赘肉给人一种恶心感。
李天瞧这架势,便知此人已被苏家的人所收买。
“李夫人节哀。”司马言一来,就先给李苏氏行礼问候,拿出要吊唁的姿态。
后面一名姓陆的县尉过来,将帛金送过来。
这官府一行人,完全没把李天这个李家嫡长子放在眼里。
“司马县令来得正好,亡夫过世之前,因犬子败坏家业,留下遗书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遗书在此还请司马县令公允定断。”李苏氏上来就把所谓的遗书交给了司马言。
司马言拿过遗书,似模似样看过,还问询了一下旁边的韩帐房:“这是李公的笔迹?”
“正是,正是。”韩帐房睁眼说瞎话。
“看来李公是恨铁不成钢啊,本官看来,就算李公真要将儿子赶出家门,也不能就此让他流落街头,不如给他一些基本的盘缠,让他到外地闯一闯,也好成就李公的一番苦心。”司马言摆明是被收买,仍旧大言不惭。
三喜赶紧对李天道:“少爷,不可能的,以前老爷从没提过此事,再者老爷可就您一个儿子啊。”
李苏氏笑道:“错了,如今妾身腹中已有李家的骨肉,可并非只有你一人,这家产呢,也并非是由妾身所得,不过是替腹中孩儿保管几年,等他长大成人后,家产还是要由他来继承。”
李天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争产的苦情戏。
老头子卧床一年,连动都不能动,你居然还能怀孕?看你这肚子的形状,分明怀孕也不超过两个月,就算你真的怀孕,你能保证肚子里的就是儿子?
这时代的女子可是没有继承娘家财产的权力。
好你个二娘,真把我当棒槌啊!
不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真以为我就是个皮球,可以让你踢来踢去?
李天对司马言道:“不知在下是否可以看看这份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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