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涟将视线移到路凡脸上:“你答应的让我住下但是没跟我说住在哪里。”

路凡狠狠揉了把脸,想起来这件事了,思忖半晌道:“那个就靠白灵河的那栋小楼吧,租金跟言玉南的一样可以吧?”

“可以。”

应下之后凤涟如之前的言玉南一样给路凡一个储物袋路凡接过后暗搓搓看了一眼,眼睛一亮美滋滋给出钥匙:“您请。”

一看到路凡这个笑容言玉南就知道那储物袋里大概有多少钱了反正不会比他当时给的低。

等凤涟拿着自己的钥匙走远,言玉南才凑到路凡身边:“老板娘,他给了多少啊你就笑成这样?”

“这么多!”路凡拉开口子炫耀,“跟你当时给的差不多,而且都是灵石,没有灵器我就不用因为舍不得灵器换钱抠抠搜搜的了这么多钱足够我蹲家里到来年开春!”

不得不说人都是想攀比的见到凤涟给出那么钱来言玉南心底有些不舒服:“我也能给你这么多钱啊当时怎么不见你这么高兴?”

奈何路凡根本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只说:“那不一样啊凤涟是从小就跟我熟的你只是个半路捡回来还不知道底细的人,当然是小辈孝敬的我更高兴啦!”

随后路凡带着储物袋蹦蹦跳跳去传送法阵准备到医馆继续看店整个人身上透着股喜气,跟捡着钱似的。

言玉南看着路凡的背影好笑地摇头,发觉自己确实不应当跟一个“晚辈”置气,尤其是路凡根本没意识到那就是个棒槌。

修为上升之后,言玉南已经不用经常窝在小楼阵法里修炼,不过偶尔还是要回去的,这一天恰好也没什么事,加上药不死归期将近,言玉南不用担心路凡在医馆里乱搞灭人收场。

然而刚走到小楼门口,言玉南就看到凤涟突然出现,很是自来熟地问他要不要一块喝茶。

考虑到对方那个生存环境,言玉南能理解他跟路凡相似的这种自说自话,可他又不是路凡,没必要同意。

“不了,本尊还有事情要忙,凤涟族长自便。”言玉南拒绝后抬步就要进屋关门。

“就聊聊我为什么要回来?玉灵仙尊不想知道吗?”凤涟淡淡问,似乎算准了言玉南会答应。

虽然知道是个幌子言玉南还是去了,因为他确实闲得慌。

至于修炼这种东西,他时间一大把,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啦!

两极阴阳楼一共有四座小楼,除去路凡自己住的那栋主楼,还有另外三栋环绕在主楼周边的偏楼,东边是言玉南住的,靠白灵河边的有两栋,一左一右刚好框出一个院子以及那块西瓜地来。

凤涟住的是跟言玉南那栋相邻的小楼,屋里的东西路凡都经常收拾,是以一应俱全,直接住下便可。

小炉上烧着水,凤涟将包在油纸里的茶叶抓了一把扔茶壶里,拿起水壶就往里倒水。

言玉南刚坐下,闻着那个味道眉头一跳那是凤吾炒的茶。

本来就被路凡倒的那杯凉茶喝得嘴里发苦了一晚上,没想到为了听个闲事他还得喝一遍这玩意儿。

“那个第一泡容易醉,洗洗茶叶就算了吧。”言玉南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舌头。

凤涟默默点头:“其实我也不爱喝这个,但是凤吾炒了很多,他就这么点嗜好,不收下怪可怜的。”

难道你不觉得喝了这个的我们更可怜吗?

忍了许久,言玉南好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彼此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怕味道下不去,第一泡凤涟特地泡得久了一些才换水,终于喝上第一口茶的时候言玉南暗忖下一次果然还是不要来了比较好。

毕竟这茶水是真的苦兮兮的。

凤涟放下茶杯:“其实我回来的理由跟凤吾说得差不多,他说路凡需要一个人当转运的契机,而我将来注定会爱上路凡,所以不妨回来试试。”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言玉南不明所以,大家都知道的事何必再说一遍?

“因为我依旧不觉得路凡有什么值得我爱上的地方,她跟我会喜欢的人完全不一样。”凤涟看着言玉南说,眼里的情绪让言玉南看不明白。

虽然凤涟说的没什么不对,不过言玉南还是想给路凡说点好话,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有可能是路凡将来的良人,留个好印象很重要。

于是言玉南道:“其实老板娘人挺好的,她为人仗义又努力,自尊自强,这多好啊!”

凤涟静静看他一会儿,不带感情地问:“你认识她多久?”

“”言玉南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两个人相交的了解程度不应该用时长来衡量”

“那你知道她以前的仇家能从凤吾族长的树屋一路排到蓬莱吗?”

“”

这真是令人无话可说的过往,言玉南再次为自己对路凡的信任默哀。

凤涟缓缓靠到椅背上:“我是听凤吾族长和神医说的,他们认识路凡之前,路凡是个一言难尽的疯狗。”

言玉南试探着问:“有多疯?”

“我这么说吧,她接单从来没有失败过,是因为她就算输了也会养好身体去抢已经被别人接的单,她是个可以为了完成任务就断手断脚回来的人,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叫她疯狗。”凤涟越说越不明白自己到底会喜欢路凡哪里。

毕竟路凡此人真的不太正常。

最不正常的,是她没有人的感情,一个人没有人的感情,这不可怕吗?

凤涟同言玉南说:“她二十九岁前后十年,都是没有感情的,后来凤吾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她看起来慢慢像个正常人,可她没有就没有感情,不会因为假装自己有了,就能感受到所谓的感情。”

说了这么多,言玉南只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她为什么会这样,你没有问吗?”

闻言,凤涟一愣,猛地偏头盯着言玉南,久久没有错开视线,诸多情绪终究化为一声叹息:“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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