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手里刚被热好的牛奶,怔愣出神。

车窗因为温差蒙上一层雾。

听到有人在外面敲车窗,周鲸方才回神,歪头看向雾气外的人影。他抽了张纸巾擦掉雾气,看到自家经纪人正在外面打手势。

“开一下车门,”他对前排助理说。

车锁咔嚓一声拨开。

付东义骂骂咧咧坐上车,还没坐稳就扭过头跟他告状。

“魏家那个臭小子算个屁!也就这两年风光,说到底不也是他爹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狗杂种?等他哥缓过这两年,以后有他苦日子受!”付东义骂道:“你是不知道今天他有多甩脸,要是你在,我看他还好不好意思甩脸!”

“付哥,先喝点水,别太生气。”

周鲸示意助理,助理取出瓶矿泉水给他。

“我他娘的能不气吗?你俩好歹是大学同学,以前还谈过恋爱,他不给我面子,怎么着也得给你面子吧?”

付东义灌了口凉水。依旧没压下脑袋顶窜起的三丈怒火,“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你知道他管你叫什么吗?”

周鲸垂下眸,眼睫很轻的颤了一颤,

他问:“说我什么?”

“他说你算什么狗屁玩……”似乎是觉得后面的话太难听,付东义把那些字眼咽回去,翻了个白眼,“操他妈的。”

周鲸扯起嘴角,自喃似的补完后面的话:

“狗屁玩意?”

当年街道巷口处的灯还没修好,

少年每次都会默不作声陪他走一路,在最后拐角分别的时候,才会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热烈的眼睛注视他,

“小鲸。”

“我这次算白跑一趟了,不过没事,你跟他说说,他指定能同意。”付东义渐渐恢复冷静,“这部剧对你来说很重要,少遇到这么适合你的角色。”

周鲸从片段记忆中抽回神,点了下头。

“你别看他今天凶,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找人陪·睡,你猜他找什么样的?”付东义意味深长看向他,“专找跟你长得像的。”

周鲸这才松开眉心,不自觉笑了。

他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最后才在一个名字上停顿指尖:

“魏准。”

周鲸深吸口气,拨通那串号码。

音孔那边却始终是忙音。

·

床头柜的手机震翻天,也没惹它主人投来一眼。

魏准抱着人钉在墙上,发了狠劲的欺负。

许净洲的手被他用领带吊在头顶,因为过度用力甚至绑出淤红。他看见这张脸在他身下露出沉迷依赖的神情,久抑在胸口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纾解口。

“哥哥,”许净洲眼尾被做得艳红,闷鼻腔跟他撒娇:“疼。”

魏准命令道:“疼就求我。”

许净洲默了几秒,

眼底似乎有过一瞬间清明,但又很快消逝。他闷着鼻音:“那我求你。”

换来的反而是更加不留余力的蹂·躏。

冰水更能刺激人的感官,能使被揉捏到发红的皮肤更加柔嫩。

许净洲被抱着在冷水里做了一个钟头。

倒是很听话,不哭不闹不抱怨。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撒娇,这点跟那个人属实不像。

“下次不许出声,”魏准皱眉起身,走去洗漱间简单清洗。临走前听见许净洲趴在床上轻哼,以为他是不情愿。

他冷冷道:“不然我把你嘴堵上。”

他正洗着,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啪嗒啪嗒踩进水里的声音。

魏准扭过头,看见许净洲歪歪扭扭走过来,身上满是刚做完留下的痕迹。他大抵实在走不稳,一下子扑到自己身上。

魏准条件反射接住他。

许净洲偏头看向他手腕,像是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整个人僵住。

“你把表戴上。”许净洲急得视线乱飘,最后在挂钩上找到了表。

他手忙脚乱替魏准戴好表,看到对方腕骨上的小痣被藏在表后,方才松口气。许净洲人还歪着,转身想回去。

淋浴头喷洒下的水滚烫,跟刚才的冷水形成强烈反差。

他被温差刺得太阳穴吃痛,正要迈步时,却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回浴室瓷砖上!

刚消失不久的桎梏再次笼罩。

男人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嗓音透过水声,“你欠操么?”

·

期间魏准几次想把手表摘掉,但都被这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堵回去。

他低估了许净洲撒娇的能力。

就算把这人嘴堵上,他轻轻眨两下眼,凑过来蹭耳朵,总能使出各种法子跟他亲热。许净洲在床上一点不似他外表那么安静乖顺。

魏准最后也就没摘表,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清晨五点。

他拎起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丢到床上,

“电话在上面。”魏准说:“后天之前让经纪人帮你搬家,搬到名片背后那个住址。”

“该注意什么,到时候保姆会跟你细说,你照做就是。”

床上的人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魏准也没在意,

他履行诺言,当场把电话拨出去。

“姜导演,”魏准垂眸拨弄手表,“有关剧里的角色,我有个人推荐给你,稍后我把信息发过去,你找个时间约人谈一谈。”

床上的被褥缓慢蠕动,大抵听到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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