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澜笙神情懒懒,掩唇打着哈欠走下楼,不经意抬头,忽然发现餐桌上多了一个人。
她稍稍来了点精神,在傅修衍身边落座,谐谑地看着对面的某人,“哟,二少终于舍得离开那公寓了?”
“呵呵。”傅时铭尴尬笑笑,“那房子再怎么不舍,也只是身外之物,哪有亲情来的重要。”
叶澜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货,真有二哈的潜质。
身旁充当空气的傅修衍,看着聊的甚欢的两人,眸色沉了沉,“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
听到自家亲哥凉飕飕的话,傅时铭嗖地闭嘴,脸几乎要埋进碗里,呼啦啦扒拉两口食物,站起身,一溜烟跑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道声音,在空中飘荡:“哥,今天任务重大,我先去公司了,回见!”
目惊口呆的叶澜笙:“……”这家伙,果然怂!
“很好看?”
阴恻恻的声音,听得叶澜笙心神一紧。
她条件反射性偏头,面带微笑,心里却在咬牙问候他全家!
“哪有?这还没长成人的小子,哪有傅先生好看。”
傅修衍放下筷子,拿过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若我没记错的话,时铭比你还长两岁。”
“……”麻球的!
叶澜笙面上表情垮了一瞬,随即又笑魇如花,“可不能这么算,长嫂如母嘛,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半大的熊孩子而已。”
叶澜笙面上没心没肺地说着,心里却在愧疚感十足给傅时铭道着歉:傅二少,对不起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这惨绝人寰、又毫无人性的亲哥!
傅修衍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她面上打量几许,收回视线,端起咖啡递到了唇边。
叶澜笙倏的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她也把这狗男人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不过,在这样的人身边,太特么难了!
现在她只希望那什么狗屁命劫赶紧到来,完成了这伟大又艰苦光辉的任务,她就可以爽歪歪地回她的世界了。
这么想着,叶澜笙内心的斗志都强烈了几分,她晃着手中的牛奶杯,垂眸瞥着牛奶在杯壁上晕出的白渍,状似无意道:
“傅先生——”
“改口。”
叶澜笙:“……修衍?”
她眼角睨向他的表情,发现这个称呼OK 后,继续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工作上的,或者生活上的都算。”
听着这话,傅修衍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正低头和牛奶作斗争的叶澜笙,并未看到。
“你不盼我好,就盼亲夫事业不顺,生活艰阻?”
叶澜笙:“?!”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么!
“……不是。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呵呵,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傅修衍如渊的眸光落在她因紧张而捏紧的指节上,男人静默一瞬,低沉开口,“没有。”
没有,最近没有什么不顺。
听之,叶澜笙心尖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饭后,傅修衍去公司,叶澜笙以困极,要补个回笼觉为由,窝在了家里。
待傅修衍离开别墅后,女子快步走进卧室,关紧门,把不知在哪躲着的‘书’给揪了出来。
‘书’看着她咬牙切齿又怒气沉沉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
不过它现在只是一本书的形态,哪怕情绪再外泄,他人也看不出分毫,包括叶澜笙。
【怎么了?】
叶澜笙看着书页上闪现的金色字体,脸色有些冷,“你确定傅修衍真的有什么命劫?”
‘书’心尖一抖,周身环绕的光晕狠狠一滞,它连忙落下一句:
【自然是真的!两年内,男主大佬的劫数一定会出现的。】
两年内,男主大佬一定可以将她拿下的。
叶澜笙自然没有错过刚才那一刹那,这破‘书’的异样,她面色更冷,眼眸一点点眯起,盯着它问:
“当初你不是说,命劫很大可能会在两年后出现吗?怎么现在又是两年之内了?”
书:“……”麻的!没事长这么聪明干什么?
当初在天界它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它占据先天优势,它处于主导地位,难不成它还斗不过她?
没天理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这次,它反应极快,飞速落下两个特大加粗金体字。
看着它这心虚样,叶澜笙心中的猜测由怀疑变成了笃定。
看来它是想困住她。只是,为什么它一定要把她留在这里?
男主大佬的命劫……
叶澜笙眉梢缓缓颦起,心头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
‘书’飘在半空中,看到叶澜笙垂眸沉思,它忽的有了一股危机意识:不行,再这么下去,它稳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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