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中路人没了,小心游走啊!”

“艹,死了。你个坑货!”

打开403男生宿舍的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老二和老三在宿舍里玩刀塔。

403宿舍里总共有4个男生,按年龄排序,马晓军是老大,陆正阳是老四。

“你们回来啦?”老二看见马晓军进门,掐灭了手里的烟,关切地问道:“排练得怎么样啊?”

“叫张文秀那个老处女给呲了一顿。”马晓军说。

“艹!她就是脑子有病,怎么轮到她来排你们啊?”老二不耐烦地敲击键盘,老二和老三是导演系的学生,不过他们同样听说过张文秀的恶名。

“老大、正阳,一起开黑吗?”老三问道。

“我头疼,你们先玩吧。”陆正阳说。

老三没说什么,不一会儿马晓军加入战局,宿舍中又响起了欢快的键盘声。

陆正阳独坐在桌前,双手拄着额头。

我居然重生了。

得到了一个系统,还是一个招黑的系统!

只要收集足够多的怨念,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

陆正阳独坐在桌前,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个走上人生巅峰奖励的好奇心,远远地超过了重生的喜悦感!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吗?”悦耳的女声轻轻问道。

403其他三个男的相视一笑,大学四年,只有一个女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敲他们宿舍的门,那就是李馥雪。

男生们默契地放下键盘。

“正阳,去开门吧。”老二怪笑,用手肘推了一下陆正阳。

陆正阳跻着拖鞋慢腾腾地起身开门,李馥雪携一个女伴站在门口。

开门的那一瞬间,女伴轻微地皱起眉头,捏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李馥雪则大方地向前迈进,脸几乎要贴在陆正阳下巴上。

“正阳学弟,请我进去吧。”李馥雪笑着说。

“馥雪学姐,请进。”陆正阳侧声,给李馥雪及女伴腾出一个位置。

“谢谢。”李馥雪笑嘻嘻地进门,陆正阳这个时候发现,她的手里居然还提着东西。

“李学姐来啦!”403三个和尚在床和床的空隙之间一字排开,热情地欢迎李馥雪的莅临,当然,他们知道,李馥雪此行的目标绝对不会是他们。

“我刚从达喀尔回来,给你们带点当地的特产。”李馥雪说,把棕色纸袋子在陆正阳的桌子上拆开,然后从那纸袋中掏出来四顶鸡毛帽子。

“这个帽子,真的是从当地的鸡身上拔下来的噢!”李馥雪指着帽子上的鸡毛,“你们闻,这上面还有自然的气息!”

老马就真的把那顶帽子拿起来,放在鼻尖嗅闻,做餍足状。

“闻到了吗?”李馥雪问。

“我闻到了东非大裂谷的味道。”老马说。

“谢谢李学姐。”老马、老二和老三说,然后他们又齐声说道:“也谢谢正阳。”

李馥雪咯咯地笑:“我是给你们四个买的呀。”

陆正阳把玩着来自东非大裂谷的帽子,他帽子上面的鸡毛颜色,比其他三个人帽子上的鸡毛要格外鲜艳一些。

虽然花的是外币,陆正阳也能看出这东西绝对不便宜,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一买买四个,是李馥雪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去新西兰了吗?”陆正阳问李馥雪。

“原计划是这样的,但是南半球突然降暴雪,航班停运了。所以我就直接回来了。”李馥雪说。

陆正阳点点头。

九年前,陆正阳也曾经跟李馥雪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可当时谁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后来李馥雪远赴新西兰镀金,事业在国外发展的风生水起,而陆正阳在被换角之后又接连进组失败,再后来又被公司雪藏,黯然退出了这个圈子,也慢慢失去了和李馥雪的联系。

可是现在,李馥雪没有去成新西兰,她回来了。

“李学姐,你毕业了,我们以后就更难见到你了。”老马笑着说。

“是呀,你们不要太想念我。”李馥雪笑着调侃。

这时,李馥雪的女伴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李馥雪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也要告辞。临走前,李馥雪对陆正阳说:“正阳,你送我一下,要不然你们楼下阿姨不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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