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风沉声道:“先进里间,为本少手下查看伤势。”

郎中心中一怔,还有人敢打伤陆家二少爷的手下?脸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连忙领着陆远风和张铁进了里间。王庞和朱清则在外面守着。

张铁解开衣裳,露出里面被击出破洞的皮甲。郎中见到这场面,忍不住啧舌。

陆远风也是心中惊讶。那洪雨雁手段这么厉害,竟靠着银角子将皮甲击穿!若他中了这一击,定会受到极严重的伤。

张铁又费了些功夫,解掉结构较复杂的甲衣。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有块砸得扁平如纸的银子。而他的左胸部,整个都变成了紫色。

郎中用细铜针剔下嵌在胸口的银子,露出一个流血的小洞来。

陆远风直看得脸色阴沉,忍不住冷笑道:“洪家的抖剑式,果然绝技!”

洪家追风剑法中有一式叫做抖剑式。这一式不仅能用于剑招,还有着延伸用法,即投掷暗器。只需手一抖,暗器便能如闪电般射出,厉害得很。

听到这话的郎中,身体一颤。原来是洪家出手,难怪能让陆家二少吃亏。

陆远风伸出手,说道:“将那银子给本少。”

郎中立即将边缘薄如纸的银子递过来。陆远风接到手中,用力一握。

疼痛从指间传来。他低头一看,发现银子已被自己捏成一团。因为他手力有限,上面满是皱褶。

他又用手指,费力地捏了几下,仍不能让银子变圆润。

正在等待郎中上药的张铁说道:“少爷,交给小的吧。”

陆远风将银子递过去。只见张铁随意地捏了两下,又用手掌一搓,银子顿时变回圆润无比的银角子。

陆远风将复原的银角子接到手中,语气冷漠地说道:“这银角子定要物归原主。”

听说自家二儿子被洪雨雁和张海鹏教训,陆家大老爷陆千豪赶紧过来看望。

一见到脑袋锃亮的陆远风,陆千豪不由楞住了。

“远风,你怎么没了头发?”

“父亲,孩儿多年以来一无所成,心中感到愧疚,想要奋发图强,在武道获得一番作为。但孩儿又知自己缺乏毅力,为了激励自己,但想了个削发励志的笨法子。若孩儿一天未入通力期,便一天不蓄头发。”

陆千豪张了张嘴巴,而后露出笑容,说道:“这样也好,哪怕坚持两个月,多少也有点修炼效果。”

“父亲放心,此次孩儿定能坚持下去。”陆远风话锋一转,说道,“父亲此次前来,可为今早的事情?”

陆千豪面色一肃,说道:“为父过来,正为了此事。张铁伤情如何?”

陆远风说道:“张铁衣服内衬了甲衣,挡了洪雨雁投掷过来的银角子,最终受了些轻伤。”

“张铁穿了甲衣,还能被打伤。这洪家姑娘下手真是好狠!若是没张铁挡这一击,远风你岂不是要重伤,甚至丢掉性命!”陆千豪听得怒发冲冠,双目瞪起,说道,“我陆家每年上贡万两白银给洪家,洪家子孙竟然如此对待我陆家儿郎,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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