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主子不也是奴婢们应该干的事情吗?”

喜鹊看着自家大太太笑吟吟看着她,眸光熠熠生辉,简直比二小姐手上带着的金刚钻还要刺眼。

她忽然浑身一激灵,太太明明还是那个太太,笑容也依旧是平常的笑容,可是喜鹊就是觉得有一股子阴冷似乎顺着太太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直接刺到她心里去。

她一定是在做梦,喜鹊眨巴眨巴眼睛继续直勾勾看着太太,这个草鸡从来不敢跟任何人耍脾气,用二小姐的话说,你扎她一刀她最多就是眼泪汪汪看你一眼,然后自己缩墙角舔伤口去,连叫都不敢叫。

“还不如看门那只狗子,起码狗子还敢跟你呲牙呢。”这是春桃用来形容大太太的话。

喜鹊神游天外何小满也不叫她起来,两个人一个趴着一个蹲着,彼此对视,喜鹊吓得仿佛魇住了不敢动也不能动,何小满就那样蹲在喜鹊面前一脸兴味的看她。

“现……现在是……是民国了,我们不是奴婢,只是听差,你……你们是雇主,不是……主子。”

“我这院子现在屋里是你在伺候,外边是朱妈,你们俩一个月总共领7块大洋。”何小满的脸慢慢凑近,一股无形的压迫也一点点随着那双眼睛的逼视增强:“这宅子如今一个萝卜一个坑还动不动往外撵人,你要是把我伺候死了,你觉得咱家还有新的主子给你伺候吗?离了我这院子你还赚得到包吃住一个月三块半的工钱吗?”

“一个自己吃香喝辣却给雇主吃馊饭泔水的听差,我也用不起啊!”

“你现在收拾收拾,去老太太那把工钱结了走吧。”

何小满说完站起身径直摇摇的往卧室里去了,留下喜鹊一个趴在凉沁沁的地上,目瞪狗呆。

刘香草,敢跟自己顶嘴不说,还踢了她,现在又叫她收拾东西滚蛋……

这……这还是那个鹌鹑一样的大太太吗?

没心思去搭理这个完全不在自己任务范畴之内的小丫头,最多是个狗仗人势的恶仆而已,其实这种人能作恶关键还是正主自己太过软弱。

可刘香草不能不软弱,不过是7、8岁的乡下孩子忽然离开舒适圈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生活,又是长期被游氏这种善于后宅勾心斗角的妇人强势洗脑,又是女性地位本就不高的封建社会末期,变成如今这样随便谁都能捏圆捏扁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为了拿到高回报,必须要努力让客户满意,何小满尽量搂草打兔子都给她收拾了。

不过不是现在。

老实说经过一宿的折腾,何小满现在也有点疲惫了,可是她不知道那条鞋带一样的白娘娘还在不在自己的闺房,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他蛇也不行啊!

检查了一下被窝里和床铺下面,何小满确定蛇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她双眼熠熠生辉,很快将整个屋子都搜索了一遍,并没有那条白蛇的踪迹。

没错,除了短时间内隐身之外,溟胆化进她眼睛里以后何小满还多了个技能——溟眼。

何小满猜测这屋子里大家谁都没看见那条发着莹莹白光的蛇,估计也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开启了溟眼才能看见它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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