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澜得了开元真人亲口说让他修炼的话,怎么能不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只是这两日,他一直找不到李邕美,就与李邕美的爹李如海一同去了开元书院。
李如海向书院承诺了些东西,李邕美就得到入学的资格了。
这一切,李邕美现在才知道。
“真的?我都十七岁了,竟突然能修道了?”
杜知澜说:“开元真人说,十八岁之下的人都可以修习大圆术。”
李邕美脑子里清醒许多,激动地说:“修道啊!这可是修道啊!以后看那些天清院的人还敢不敢再口出狂言!”
杜知澜没有告诉他就算他们修道了,超出天清院的人也不太可能,毕竟天清院的学生不但根骨不差,读书也好过他们不少。
李邕美高兴的不得了,他站起身来,扯着杜知澜的袖子就往外走,“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走走走……这一等房着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去旁边酒楼热闹去,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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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弦社曾经是西城三大音社之一,只是近几年人员流动的快,被另外两社挖走了不少社员,就渐渐衰落下去了,现在只在东城这边演出。小娘子说的这支会舞的队伍,我从前没见过,大约是玉弦社新招揽的成员。”
伙计十分尽责的向沈定溪介绍台下玉弦社的情况,沈定溪听了点点头,一直看着台子上正在表演的舞队。
这支舞队是清一色的美女队伍,此时她们身穿胡服,露出细嫩的腰肢,舞着来自西缰独具个性的舞步。全场的欢呼叫好声几乎要掀飞屋顶。
沈定溪一直关注的不是舞蹈的内容,而是舞队中那名站在前方的领舞。
那名女子虽然画着胡女妆容,但她本身的五官就比较偏大和立体,比较引人注目,沈定溪看了一会就确定她就是那天将她从河里救上来的人。
是那位恩人,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修士。
恩人原来是一位舞娘,沈定溪想要现在就找过去认人,但她见台下舞娘们退了场,走下楼梯后都进了一处侧门不见了。
她询问伙计,“如何见到她们这些音社的人,和她们当面说话?”
伙计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
有些观众看了戏听了曲,进而追捧起表演对象是很常见的事,只是这个小娘子如此貌美,竟还喜欢这样的貌美舞娘吗?不应该是追捧那些俊俏的伶人?
“小娘子可以在两个音社都表演结束以后,同音社的人见面交谈。大约是到卯时,两边音社都会在酒楼前的彩楼下聚集。”
要再等待一个半时辰,倒也等得,沈定溪谢过伙计后继续观赏节目。
有了这样一段关系,她再看的时候,也更认真了。与上午看过的相比,这玉弦社整体的水平略差了些,也就是那支胡舞可以一说。
与玉弦社同台竞技的叫清音社,倒是有些功底,算是今日四个音社中最为出众的,玉弦社在这样的比较下,更显得暗淡了。
临近卯时,双方只剩最后一场单人独奏对决,这时候,酒楼里突然涌进了一些少年少女们。
此时酒楼人明显不如下午多了,晚上的那波人还未来到,这样正好有一个时间差,空出了很多座位和包厢。
看着楼下的伙计将这些小娘子郎君们引上楼梯,沈定溪疑惑地询问景谷:“你知道他们都是哪里来的吗?”
景谷看了一阵,猜测说:“应是府学下学的学生,来凑一凑今日最后的热闹,五日前他们能轮上休沐,可以全天来此观看,但今日是读书的日子,也只能在下了学后跑来了。”
原来如此,都是读书人啊!对比他们,沈定溪在酒楼混了一整日,显得无所事事多了。
接着很快有人登台,是一位穿着窄袖长袍、身披锦麾披风的女子,她抱着一把凤琴,直接盘腿坐在台中,将琴放置在腿上,轻轻调试了几个音。
沈定溪又“咦”了一声,她略微伸长脖子看了又看,转头与景谷面面相觑。
台上那女子就是沈和薰!
沈和薰原来加入了这个玉弦社,还获得了登台表演的机会。
记忆里很久没有听到沈和薰的琴声了,沈定溪心中期待起来。
另一边,三楼一间正对台子的包厢里,杜知澜也惊讶地看着台上的沈和薰,脱口而出,“这不是沈定溪的姐姐吗!”
“谁?是那个与林府闹婚约的沈定溪?”李邕美平日里溜猫逗狗打架斗殴,竟也知道沈定溪的大名。
杜知澜笑着:“有趣,她竟然也上台演奏了,我倒要好好听听。”
步凤在两人身旁陪侍,闻言好奇的看着台下,她自己的琴技在东城已是一绝,不知台上这位小娘子的技艺如何。
还有一些特别的对话发生在那些府学学生的包厢中。
“那不是沈家的孤女吗?沈定溪的姐姐,我之前在林家见过她,当时她正和她哥哥沈欣年替沈定溪收拾烂摊子呢!”
“不是说出身知府家的吗,怎么现在到台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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