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诅咒师以不敬之口吻念出堕落神明的名字前,深蓝色的狐火先以冲天之势,恶狠狠地糊了对方一脸!

理所当然地,赤红的火焰吞噬了狐火,两面宿傩不耐烦地咋舌,注意力被成功引到风铃那边。

“哈?耐心这么差,怎么还有你这种急着去死的毛球?”

随心所欲的诅咒师的脸说变就变,比二五五的眼泪来得都快。

左手揣在和服的衣襟里,他神情反而变得专注起来,眉眼沉静,瞳中却有火光般的奇异暗芒在闪烁,抬起右手时,小指与无名指内扣向掌心,其余三指直指风铃。

雄狮从短暂的小憩中醒来,到了狩猎游戏的时候了。

他恶劣地勾起嘴角,露出狂气傲慢的笑,舌尖吐露诅咒般的言语。

“那就先宰了你吧!”

铺天盖地的火从四面八方袭来,贪婪地舔舐着、掠夺着此地残存所有的生机,好像要将整个世间都烧成一把灰才肯罢休。

在黑磨桑落与五条悟身边立下结界后,受暴起的咒力影响,大狐狸雪白的毛发无风自动,一直以来作为温暖的尊贵象征的尾巴,摇摆间也携上了可怖的诅咒气息。

咒灵刻入本能的凶性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狐火与黑雾萦绕身畔,额上的赤色咒印更是在不断加深。

狂风撕开火幕,风铃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在这人间盛放的地狱之火!

………………

…………

……

战斗冲击的余波都被风铃的结界挡下,外面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的,黑磨桑落还能稳如泰山地坐在五条悟身边,安静观战。

当然,这也有两面宿傩打架讲究一个过瘾,并没有伺机偷袭的概念。

病号五条悟对战况比她还感兴趣,身残志不残,倔强地原地翻了个身,侧着趴在地上,关注诅咒师与咒灵的厮杀。

说实话,不太妙。

风铃自诞生开始就生活在黑磨山,由于是黑磨大人送给桑落的礼物,是最用心创造的咒灵,也灌入了最纯粹的诅咒。

这只毛茸茸的狐狸,不光是黑磨山咒灵的颜值担当,也是除了黑磨大人以外的武力担当——但,这只是在单纯比拼咒力的情况下。

黑磨山前有黑磨大人罩着,后有结界庇护,风铃并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下山后遇到的对手,也多是咒力远低于它的小打小闹。

此时此刻,面对咒力逊于自己,打起来却又凶又恶还特别狡猾的战斗狂魔、两面宿傩,风铃就显得趋于弱势了。

大狐狸引以为豪且细心包养的雪白毛发,有些地方被火焰烤得焦黄枯黑,尾巴尖也被薅下来一大把。

两面宿傩像是对手感颇为满意,还很民主地亲切询问风铃,它喜欢当铺在卧榻上的褥子,还是当脚垫。

化愤怒为动力,气得风铃硬是拼着身上多添一个窟窿的代价,将他的一只前臂咬下,嚼都不嚼就直接生吞下咽。

“嗯?这不是挺能干的嘛。明明是这么大个诅咒,空有力量却不会使用,真是暴殄天物……没意思。”

故技重施,言语间,两面宿傩失去的肢体再一次完美复生。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受的伤,猩红双眸在狼狈的风铃身上打了个转,若有所思地投向不远处仿佛在出游赏樱一样的少女,恶意笑容重新爬上被漆黑咒印亲吻的唇角。

“畏手畏脚的,还不如那个小子打得痛快。你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不想我叫她的名字啊——喂,黑磨桑落。”

一手绊住试图往回跑的风铃,两面宿傩举起另一只手,正对准结界后黑磨桑落平静对视的眼睛,笑得开心得像听见不用种田了的二百五。

盯着对方,他慢条斯理地咬字,享受般不放过那位咒灵之主的任何小动作和表情。

“麻烦你先去死吧。”

火焰将一切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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