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船主得了神刀经,如获至宝,身体恢复了就开始苦练不缀。方船主本名方义亭,做过盐帮副帮主,很有些组织才能,有他做帮手,田伯光轻松了很多。
一有时间,田伯光便去跟当地山民为难。这个家伙从来不讲武德,投毒暗杀无所不为。这种完全不讲理的恶行过了两个月,周围山民纷纷迁走,没有多少人愿意和这样一个抓不住杀不死的恶人为邻。
等到田伯光收获土豆之时,周围几十里再也不见其他人家。海盗营地却已经有了六百多人。大多数都是被抓来的船夫。
收完土豆,田伯光带走一半,剩下的让方义亭好好储藏,来年继续种植。交代好方义亭暂时领导海盗,然后让人趁着天气好把他送回了福清县。
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九月回到藁城。还没喝几口茶,便得到了几个坏消息,半年来,田氏书坊的货物钱财多次遭劫,众弟子死了一人,另有两人残疾,四人受伤。二弟子梁耀宗追查贼人已经一个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田伯光大怒,一掌拍碎面前几案。叫道:“我不管做这种事情的是谁,得罪了我,我一定会加上十倍收回这笔账。”
听说儿子回来了,田老娘等不及儿子过来给她请安,领着田竹婷田菊婷小姐两个孙女匆匆过来,见到田伯光大发雷霆,跺跺脚道:“你发火有什么用,你自己跑到外面去七八个月不回家,小雅都快要生了你也不管。要不是李忠护着家,杀了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盗,小菊婷都差点被抢走了!”
田伯光脸色发青,看向禀报消息的白望峰。白望峰无辜的一摊手,道:“东家,真不怨我,我刚说到梁耀宗去追查贼人,一个月还没消息,你就开始发脾气,有不少事情我都没有来得及说。”
田伯光道:“那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你赶紧说。”白望峰道:“事情大概就这样了,只是我们的人也在反击中杀了四十余人,活捉的除了一个怕死没有自杀,其余也都死光了。”田伯光喜道:“还有个俘虏,他可是交代了什么?先给我说说。”
白望峰道:“这个人交代了一个人名,但是事关重大,我听到那个名字,就把他处死了。”田伯光道:“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谁?”白望峰轻轻吐出三个字:“朱见泽!”
崇王朱见泽就藩汝宁府已有三年,他住的这王宫原是秀王朱见澍的府邸。朱见澍不为当今皇帝朱见深所喜,他自己又病弱,就藩没几年便死了,到死时王宫都没有彻底完工。更别提装修什么亭台楼阁,各种奢侈摆设统统没有。
朱见泽住进来一看就很不高兴,皇帝哥哥这是让我受苦来了吧!怎么给我这么个破地方?每年地里那些产出倒是不少,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哪够朱见泽享受的。朱见泽手下有三千军队护卫他的安全,手里没钱了,自然就想到了宰肥羊,年节生日都大肆请客,开始薅汝宁官商富户羊毛,日子渐渐滋润。暗地里召集了一帮武功高强的高手,专门调查各地巨商大贾,半路劫财。
朱见泽是皇帝朱见深的亲弟,持宠而娇,到了封地没了管束,做事更是无法无天。要不是顾忌御史言官,说不得都要明火执仗去抄家了。朱见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手下人和田氏书坊有了碰撞。只不过他也想不到,田氏书坊竟然是一个硬骨头,几次派人去劫财,居然死伤了五六十人。前几天更是有个剑法高手找上门来,若不是发现的早,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当时抓捕哪位高手,府中高手伤了二十一人,死了八个,连王府大总管都被杀了。
朱见泽觉得很有趣,让人拷打哪位高手,逼他写出学过的武功。朱见深资质平平,跟着侍卫学过拳脚剑法,他不过二十出头,对学武有些兴趣。见到一个动用了二百多个人才抓住的大高手,不由得兴致勃勃。
那高手骨头倒也硬朗,拷打了两天,实在是撑不住了才服软,不过那高手右手受了伤,提笔都困难,用了三天才写出一部十绝剑谱,朱见泽找来两个侍卫首领检查了一遍,确认是一部一流的武功秘笈。不禁心生欢喜,却也不忙修炼,找了两个忠心的侍卫,让他们先练练看,没毛病了自己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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