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一下跪坐地上,又累又渴,她问那小女孩:“妹妹可有水喝?”

那小女孩儿哈哈笑:“水倒是喝完了,酒要不要?”

“你才多大?怎么能喝酒?”钱朵朵惊讶,这看着还未成年吧?

“我今年十四岁了,怎么不能饮酒?”那女孩儿站起来,从马车里拿出一壶酒,递给钱朵朵。

钱朵朵不管不顾,拿起来便喝,这酒入口甘醇、香气复杂怡人,令人回味无穷,是顶级的好酒。

钱朵朵家里开酒庄的,偶尔也尝尝家里的好酒,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她突然对这女孩儿感到好奇:“这位婆婆和这位妹妹怎么称呼?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我叫风铃儿,这位是我姥姥,我们正打算回长安哩。”

姓风的大户人家,她却没怎么听说过。

“你又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风铃儿问。

“我叫钱朵朵,被贼人抢了钱,正在逃命!”钱朵朵一想起这事,心里又郁郁,想起她们也去长安城,她又燃起希望:“我家也在长安城,二位可搭我一乘,我要叫人来救我家里人!”

“你是钱朵朵?”

那白发老妇睁开眼睛,威严迫人,气度非凡。

“是是的。”钱朵朵点头。

“第一酒庄老板钱都莱是你爹?”

“正是,您认识我爹?”

“许心柔可是你娘?”

“是,您居然还认识我已经去世的娘亲?”

那白发老妇仿佛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朵朵,我是你亲姥姥铁婉清。”

“”

逃命半路遇到亲姥姥,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

“原来是大表姐!”

风铃儿开心笑,大眼睛往她身上仔细端详:“你怎么长得没那么好看呢?我听闻大姨娘在世时可是很美呢!”

“嫁给钱都莱那种男人,生下来的孩子,相貌能不被拖累?”

铁婉清愤愤地说,对于女儿二十多年前不顾她的反对嫁给钱都莱这件事,她还很气愤。士农工商,他们官宦之家怎么能和商人通婚?老太太在这点上也是固执得很。

这么多年来,她带着风铃儿在外面,每次想起病死的女儿,都如剜心般痛,索性便不回长安,在外散心,省得睹物思人。

风铃儿是铁婉清的二女儿许心怜所生,许心怜嫁了一名刺史,后来便随夫迁到洛阳,因怜老母亲孤身在外,便把这大女儿风铃儿送与她代为抚养,也好作伴。

“这,你是我姥姥?我怎么从未听说?”钱朵朵纳闷。

“钱都莱看到我就夹着尾巴跑,哪里会和你提起我?”

“原来这样啊。”钱朵朵有很多疑问,一时突然不知如何问起。

“你刚刚说被贼人抢了钱,正在逃命?怎么,大表姐你不会武吗?”

“我还真不会。”钱朵朵苦笑:“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哪里会武?”

她是近来身体好一些,不用顿顿吃药,刚穿越过来时,这身体真是弱不禁风,一吹风就着凉,一下雨就头痛,让人无奈。

“真是奇怪,大姨娘武功卓绝,你没遗传半分,居然还成了药罐子?”

铁婉清冷着脸道:“定是你那没用的爹拖了后腿!”

原来她娘亲又美又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她是被钱都莱的基因拖累了?

“大表姐这般狼狈,是得罪了谁?”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