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听到天逸的话同时怔了怔,远远看去,像一只鸡呆呆的扶着两个一时僵住的木头桩子金鸡独立,画面一时之间略有些搞笑。

而此时三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春竹诧异中略微戏谑地勾着唇,隐香恍然般淡淡地勾过一抹浅笑,属茗香诧异的最是厉害,此时凄白的脸正渐渐地浮上两朵嫣粉的红云。

瞧着对面男人神态间的坚定不移、说话时的郑重,茗香的心底却似乎有一道暖流涌过,直冲心脏,带着心情复杂的奇妙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的大脑从未受过这样的冲击,一时之间形容不出来......

感激?触动?意料之外的恍惚?

似乎这种奇妙正攒动着跳动的节拍,如一缕清风拂过脚踝,缓解了些许疼痛,又改变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茗香的心中刹时五味杂陈,短暂的犹豫几秒,遂弯着一双水眸羞涩地向天逸摇了摇头,

“怎好麻烦您,让隐香姐姐和春竹扶我下山就好。”

说着话,还伸出细指轻点了点身旁的两个人,水灵灵的瞳炽着羞怯越发地浓厚。

一旁的隐香和春竹捂着嘴轻抿一笑,不要说春竹同茗香相识多年,对彼此的一个小举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就算是隐香,不用细细推敲,都能看的出来身旁的小姑娘现在就是一朵软惜哒哒的含羞草。

再瞧瞧那天逸的样子,这是月老在牵红线呐!

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彼此心意互昭地点了点头,美眸中透着浓浓的狡黠。

春竹左手小心地搀扶住茗香,右身子有礼地福了福身,

“我和隐香毕竟是女儿身,体力不济,这下山之路陡峭难行,也恐把茗香摔到。”

“方才逸公子的提议极有道理,那就麻烦公子照顾茗香了。”

春竹这一连串话说的极是顺溜,好像十分使人信服,而这一碟子话听起来像是跟天逸说的,隐约中是在打趣害羞的茗香。

嘴角抽了抽的茗香:“......”

春竹没练过武也就罢了,说隐香姐姐体力不济根本就是在胡扯,一个扛着大石块站一整天都不带累的人,这么说也太虚假了......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恨不得把自己赶紧卖出去!

此时已思考十分清楚的茗香刚欲张了张嘴,就见对面的天逸向着春竹郑重其事地抱拳:

“姑娘放心,茗香姑娘我一定照顾好”

耳朵越发通红地茗香:“......”

她怎么觉得眼前的场景这么熟悉呢?

就像是男方家人来提亲,女方的爹娘拜托对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而男方坚定不移许下承诺的样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跟天逸也才认识几天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想这些有的没的,茗香忙将脑袋摇的跟波棱鼓似的打消念头,遂羞怯的摆了摆手:

“不用麻烦的。我......”

话说到一半,天逸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他的身姿许是因为长期练武,笔直挺拔,浑身上下透着份刚正不阿之气。

山间凌乱浓密的杂草似乎完全对他的行进不起作用,恍若脚下的一切只是条平坦的马路,而他正逆着黑暗走来。

到她跟前,男人毫不犹豫地半蹲下身子,嗓音温柔地道:

“上来。”

此时他沉稳宽厚的背部正对着她,伴着柔情漫漫的话让她十分安心,不由得恍惚间滞了滞神。

隐香和春竹此时正位于两侧支撑着她的身子,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也容不得她多想,一人带动一边,将她的手环绕在天逸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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