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还活着,这对程浩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只是严叔受伤严重,有一条腿奇怪地蜷曲着,已经不能站起来走路了。

也许是良心发现,两个官差似乎改观了些,态度也好了些,打开了他们的木枷,只要他们带着镣铐,听到程浩然说要带上严叔走,他们也没反对,“行啊,只要你能带着他,我们无所谓!”

程浩然砍了些树枝,捆扎成了一个担架,找了些绳子,绑在担架前头,这些活他哪里干过呀,手被磨得、扎得、勒得都是泡、都是血。他把严叔放在担架上,自己拽着绳子在前面啦,手磨坏了,用肩,肩磨破了,用手,就这么轮流替换着拉拽,隔三差五地修整一下担架,日子也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肉体上的痛苦已经不再那么锥心刺骨了。

严叔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伤口没有得到治疗,化了脓,流出腥臭的脓血,腿已经废掉了,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他很痛苦,却咬着牙硬挺着,除了在梦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白天一声不吭。

程浩然求官差找个郎中给严叔看看,官差们耸耸肩,“钱呢?谁来出钱?”

看郎中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严叔的痛苦还在继续,而程浩然的痛苦,却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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